而且,陸辭說過,會護著她。

她信。

因為那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承諾——那種最無用的虛無縹緲,比屁還輕的承諾;那是陸辭對一個對他兒子有再造之恩的恩人的承諾。

這種承諾,比男歡女愛,情濃之時的承諾,重了一萬倍。

陸辭能把韓平川製得服服帖帖,那自己也就行。

男人的品格,往往在女人面前下限是最低的。

辜負女人,那不叫辜負,叫一萬種苦衷。

但是辜負兄弟,背棄承諾,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
所以柳雲眠,有恃無恐。

“是姐姐?”陸辭意外。

“應該是。當年姐姐想嫁又沒嫁的人,也叫李哲。”

陸辭:“那就應該是了。”

韓平川持續懷疑人生。

他無語問蒼天,“我是挖了你們柳家祖墳還是怎麼了,為什麼柳家這些女兒們,專門壞我身邊的人?”

柳雲眠:“你倒是想被壞,奈何實在人醜話多,根本不配。”

“我醜?”

這事不能忍!

韓平川自認魏晉風流,有名士之風,風流倜儻,還從來沒有人敢說他醜呢!

“腦子還不靈光。”

韓平川:“哥,你管不管?你這是夫綱不振!”

“我是她二十兩銀子買來的。”陸辭自我定位清晰。

韓平川:“……”

好吧,他算是看明白了。

他一心把蕭衍當自家人,卻被後者嫌棄了。

這日子沒法過了。

這是關起門來虐狗。

他也要找個嘴皮子溜的女人!

陸辭看著柳雲眠的手背:“好些了?”

疹子看起來消退了不少。

“好多了。”柳雲眠道,“你們倆敘舊,我下樓去給觀音奴買桃子去。”

“嗯,別走遠,我在這裡看著你。”

柳雲眠:這廝裝夫妻情深太上癮,還沒出戲呢!

她慢悠悠地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