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音奴:“嗯。”

他表示他聽到了,他就是不想喊。

陸辭都沒忍住笑了。

柳雲眠氣結,小東西,在這裡等著佔自己便宜呢!

還有陸辭,他笑個屁。

那麼想當她祖父嗎?

她祖父死八百年了!

“你爹!”她忍不住道。

“嗯。”觀音奴繼續消極對抗。

柳雲眠:你爹了個腿兒!

柳雲杏從外面氣呼呼地進來,把做好的一疊蔥花餅放到桌上,“我就說沒點好事吧!果然又是收錢的!”

“收什麼錢?”柳雲眠好奇地道,同時輕輕拍著鑽進她懷裡的觀音奴。

這孩子,十分怕見外人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和自己投了緣。

“說是知縣大人離任之前,要修橋修路,不給接任的人留爛攤子。我呸!分明是想要再收一筆錢!”柳雲杏氣得臉都紅了。

好吧。

柳雲眠也覺得很無語。

但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,總不能為了這點銀子謀反吧。

嗯,主要是也反不動,蚍蜉撼大樹。

陸辭英挺的劍眉緊蹙。

“要交多少?”柳雲眠問。

“按人頭收,每人一串錢。”柳雲杏道,“剛出生的孩子都算,作孽啊!”

“那麼多?”

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,沒什麼問題,可是對很多貧苦之家,那是一筆鉅款。

柳雲眠甚至懷疑,有人會因為這一百文錢,會把剛出生的孩子,尤其是女嬰溺死。

畢竟,平時就沒有少做,現在為了錢,更不會猶豫了。

“而且不管是不是村裡的人,只要在這裡住就算。”

柳雲眠倒是沒把這點錢放在眼裡,畢竟五千兩銀子,她實打實收了。

“家裡的,我給出吧。”她開口道。

“不用你出。”柳雲杏瞪了她一眼,“就你有錢還是怎麼的?”

陸辭聽她們說起這些,默默地出去了。

柳雲杏的意思是,家裡的兄弟和嫂子,都是好人。

但是再好的人,也不能慣。

人一慣就壞。

家裡遇到生病讀書這種大事的時候,柳雲眠能出銀子已經很好,總不能養著全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