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所言甚是,是屬下考慮不周。”安虎低頭認錯。

柳雲眠這才明白過來,原來陸辭的兒子叫觀音奴啊。

懂了。

雖然大家取的名字不一樣,但是總體思路都是賤名好養,觀音奴,和村裡的狗剩差不多。

“那小主子……”

“暫時讓他留在住處,有那麼多人看顧著,我不擔心。”

柳雲眠:渣男!

人再多,也不是爹和娘。

“我明日再看看,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。”陸辭聲音聽不出起伏,冷意十足,“之前讓你查偷聽我們說話的人,查到了嗎?”

“村裡的人比較多,屬下得一個個查,而且隱蔽行事,所以進展有點慢,請主子降罪。”

“嗯,不怪你。”陸辭道,“二月二那日,亥時出門的人,確實也不容易查。”

柳雲眠心說,可不是嘛!

這裡又沒有監控,還得旁敲側擊打聽,不容易。

等等,二月二?亥時?

二月二那日,家裡買了一小條豬頭肉,前身多挑了兩筷子,被高氏說了,然後摔了筷子出了家門。

她在河邊轉了好久,聽到一對野鴛鴦在蘆葦蕩裡不可描述。

他們似乎聽到自己的腳步聲,惱羞成怒出來抓人。

前身藏起來,大氣不敢出。

她不傻,這種時候撞破別人好事,說不定就被人殺人滅口扔進河裡。

等等!

慢放!

野鴛鴦?

她為什麼覺得是一對野鴛鴦?

因為裡面有壓抑的聲音……

但是現在仔細想想,或許也可能是療傷或者密謀?

怎麼感覺,陸辭和安虎,可能就是那兩個人?

如果這樣的話,自己豈不就是他們殺人滅口的物件?

如果真的聽到什麼也就算了,問題是,她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啊!

這簡直,也太憋屈了。

不能說,千萬不能說。

柳雲眠忽然就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腦袋,有點輕飄飄的,扯不住,要隨風而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