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6 崔六郎他罪不至死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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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屬下並不曾做過欺瞞王爺之舉!”護衛統領斬釘截鐵道:“王爺若輕信這等油嘴滑舌之輩,反要傷了和段將軍之間的情分!”
崔琅一臉驚訝:“餘將軍,這個時候你還拿段將軍來壓王爺,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……”
那護衛統領臉色一青,剛要說話時,只聽范陽王嘆道:“傷不傷情分的,總要先弄清這情分是真是假……否則豈不成了本王剃頭挑子一頭熱?”
范陽王話音剛落,便有兩名宮苑內侍走了進來行禮。
“這二位公公是專司宮苑刑罰的,就由他們來替本王問一問。”
其中一名年長的內侍猶豫著問:“敢問王爺,是要在此處動刑?”
“就在這兒吧……”范陽王扭頭看了眼四周,輕輕拍了拍椅子扶手,嘆氣嘀咕道:“橫豎也住不了幾日了。”
那護衛統領不安地看向年輕內侍手中託著的木盤,只見其上擺放著四五種不同的短刀。
而很快,那兩名內侍二話不說,竟然伸手便去脫他的外袍和裡褲!
他試圖掙扎,但蒙汗藥效尚未完全退去,另又有兩名護衛死死押著他,便只能驚懼質問:“你們幹什麼……”
“閣下可先試一試宮中的腐刑。”老內侍取過一把刀,似笑非笑地道。
所謂腐刑,便是割勢淨身。
那護衛統領聞言神情大駭,卻很快被褪去衣褲,死死地按在了地上,就連嘴巴也被堵住。
嘴巴被堵住的一瞬,帶給了當事人沒有機會再開口的暗示,瀕臨絕望之下,那護衛統領腦中緊繃著的弦就此斷裂,他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反抗,姿態由平躺掙扎著變成了趴伏,顧不上下半身赤裸的狼狽,嘴巴里發出含糊聲響,拿求饒的眼神看著范陽王。
范陽王抬手,示意內侍將他口中塞著的棉布取出。
“屬下……”那被按趴在地上的人上氣不接下氣,卻再不敢有遲疑地道:“屬下是在為段將軍辦事,也隱約知曉段將軍與人暗中有密切往來!但屬下並不知對方是誰!”
他出身范陽軍,一直跟隨段士昂左右,常替段士昂辦一些隱秘之事,但他只是奉命行事。
在一次次奉命行事的過程中,他難免察覺到一些東西的存在,但是他沒有機會、也不敢深入接觸探究。
“哦,只是半個心腹啊……”范陽王說著,再次抬手:“多問無用……”
“等等!王爺!”那護衛統領滿臉求饒之色,趕忙道:“屬下雖不知,但有一個人肯定清楚!……鄧清載!”
他說出了一個名字。
此人是段士昂身邊的心腹,且平日裡段士昂與外界的往來信件,皆經過他的手。
趁著段士昂不在城中,范陽王很快借詢問戰況之名,召此人前來。
范陽王自覺作為一個焦慮怕死的廢物,頻繁詢問戰況是很合理的事。
等候的間隙,范陽王在殿內踱步時,忽然看向崔琅:“……人要本王想法子抓,還得本王親自審,這就是你給的證據?你這告的哪門子密?合著你只出一張嘴?”
崔琅“嘿”地一笑:“……這也是為了讓王爺您親自參與進來嘛,若我將證據直接捧到王爺跟前,萬一王爺疑心是我造假,那豈不是還有得麻煩?”
范陽王哼了一聲:“本王看你比誰都會算計……這下麻煩全落到本王頭上了。”
不多時,那名叫鄧清載的段士昂心腹,便來到了宮苑內,面見了范陽王。
范陽王詢問了一些戰事相關,又說起段士昂傷勢,並賜了一匣子補藥。
此人上前接過,行禮要退出去時,卻發現書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合上。
他眼神驟變之際,四五名護衛已拔刀快步向他圍了上來。
相比那名護衛統領,此人雖非武將,嘴巴卻要難撬得多。
那名老內侍手中躍躍欲試的去勢刀,終於還是派上了用場。
一併用在此人身上的,還有宮廷裡專用來折磨審訊內侍的手段。
如此一番殘酷的逼問之下,待天色將暗時,心焦的范陽王,總算聽到了結果,並拿到了一封剛來自益州榮王府、段士昂還未來得及過目的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