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情商——其他禍首。

低情商——嘴賤狗賊駱觀臨。

而看到「賞金千兩,授官三品」八字的常歲寧覺得,任誰人看了大約都會覺得其上徐正業的畫像面貌甚為可親,可親到有一種想將對方首級佔為己有的衝動。

她隨手將告示收於袖中,將那檄文交給喜兒:「且收好,得空時可與阿澈他們好好拜讀。」

十多歲的孩子們正是定性的時候,多學門手藝傍身不是壞事,罵人與扇動人心之道也是門博大精深的學問。

「女郎。」

此時阿稚快步走了進來:「郎君說是在大雄寶殿脫身不得,託一個小師父請您過去相助。」

常歲寧疑惑了一下,但思及阿兄尚未恢復,便也快步趕去了。

到了寶殿方才瞧見,常歲安正被一群衣著講究的女卷婦人們圍著說話。

常歲安清早起身在禪院中走了一圈,便讓劍童以四輪車椅將他推來此處上香,遇到一位官家夫人將他認出,言語關切了一番:「常郎君遭此大難,日後必有後福……」

常歲安很不敷衍地回應道謝,彼時他還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直到越來越多的女卷圍上來。

這麼早來上香的夫人們,多是誠心禮佛,有一腔善念想要發作出來的,又因常歲安的可憐程度人盡皆知,此時在此佛門聖地,他便很好地成為了眾人佈施善念的化身。

常歲安好想逃,但逃不掉,他甚至覺得那些夫人們就差朝他念經,往他身上灑聖水,將他當作法器來開光了。

見到妹妹過來,他如同見到救命稻草。

那些女卷們很快向常歲寧圍去,除了常家郎君的慘,同樣人盡皆知的還有常娘子於孔廟之舉,同為女子,怎會不被吸引呢?

常歲寧與那些夫人們去了殿外說話。

姚夏也在其列,她是一早隨母親來上香的,此刻她也試圖圍上去,然而在一群夫人們面前,她實在不佔優勢,一時竟未能上前。

【鑑於大環境如此,

此刻,劍童推著還不能過多走動的常歲安從殿內出來透氣。

姚夏回頭看去,恰見常歲安也看向她。

四目相對片刻,二人同時開口:「姚娘子——」

「常郎君——」

常歲安怔然一笑,見無人留意這邊,遂歉意道:「那日我初醒之際,多有失禮之處,還請姚娘子見諒。」

失禮之處?

姚夏想了想,才明白他說的是那日他抓著她手不放之事,恍然並釋然地道:「無妨,我也失禮回來了!」

常歲安:「?」

姚夏咳了一聲,「我是說…常郎君昏迷中無心之舉,我很可以理解的。」

見她如此,常歲安便也放鬆下來,這一放鬆,話題便歪了:「說起來,姚娘子手上力氣卻是不小呢!」

他隱約記得當時怎麼都掙不脫那隻手。

少年人語氣裡是肯定與稱讚,姚夏也很開心被人如此稱讚:「是吧,我這半年來也與常姐姐一樣同家中兄長一起習武騎馬呢!」

她愛慘了常姐姐,當然要緊跟常姐姐腳步!

少女說著,抬起雙手展開手掌,炫耀般道:「你看我手上如今可全是繭子呢!」

常歲安看去,在他看來那雙手掌依舊細嫩,連掌心裡薄薄的繭子都是粉色的,那雙手的主人生著一張同樣肌膚細嫩的圓臉,其上五官靈動精巧,一雙圓眼睛極亮,笑起來好看極了。

常歲安呆了一下,而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