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 他是為她而來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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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也聽聞了登泰樓之事。
“譚賢弟不去登泰樓麼!”
正躺在屋內涼蓆上扇著蒲扇的男子搖頭,看一眼外頭灼人的日頭,愁眉苦臉地道:“太熱了……實在不願出門。”
若先前有人告訴他京師的夏日這般熱,他死也不會在今年初春時就趕過來!
“那登泰樓裡不僅有酒,還有冰飲子和冰盆!”
姓譚的男子聞言面色一喜:“冰盆?”
冰價不菲,他們這些寒窗苦讀十數年已要耗幹家底的尋常人,平日裡哪裡捨得用?
說起來,自入夏後他最常用的納涼法子,便是靜靜回味於家中寒窗苦讀的日子……畢竟沾了個寒字。
“登泰樓冰盆管夠,走吧!”
譚姓男子連忙下榻——這就非去不可了!
試問誰能拒絕炎炎端午,可免費蹭冰盆乘涼的誘惑呢?
“當真不收銀子?”男子邊繫著衣帶邊問。
“收什麼銀子!”好友搖頭笑道:“但須得作詩一首——”
譚姓男子:“那也合算!”
路上又問好友:“這京師的拜師宴,通常要擺幾天?”
“拜師宴還能幾日,自然只此一日了!”
男子面露惋惜之色。
這樣的好事,怎麼就只有一天呢?
若作首詩就能有冰盆乘涼,他每天一首,能作到立秋!
“不過這眼看都要過了午時了……該不會咱們人到了,那拜師宴也散了吧?”
“譚賢弟有所不知,我已細細打聽過了,那位拜師的娘子已說了要連宴兩場的,直至晚間呢!”
男子遂放心下來,腳下走得更快了:“那得快些過去……”
如他此等不愛詩會愛冰盆的,想來不在少數,去得遲了,怕是摸不著離冰盆近的好位置!
……
已接任禮部尚書多時的褚太傅,今日難得等到了休沐,午後遂來到了國子監內,尋喬祭酒釣魚。
因有傷在身,不得不被留在家中靜養的喬玉柏正覺枯燥無趣,好不容易等了個人過來,便顯得尤為熱情,一面施禮請褚太傅落座,一面讓僕從去沏茶。
褚太傅點了頭在堂中坐下,便問:“你父親呢?”
喬玉柏一愣——據聞外面此時傳得已經沸沸揚揚了,褚太傅竟還不曾聽聞麼?
他遂將今日在登泰樓設下拜師宴之事說明。
“拜師宴?”褚太傅一抬花白長眉,眼前閃過那日河邊的少女臉龐,恍然過後頓生不滿:“他既擺宴,怎也不曾知會我一聲?”
嘴上說是知己,收徒擺宴都不喊他,莫不是欺騙他感情,只將他當作個釣魚搭子來處!
“豈會。”喬玉柏不解地道:“晚輩分明記得家父曾使人送過請柬去貴府——”
褚太傅身邊的僕從小聲道:“郎主,好像是有。”
褚太傅皺眉:“那你怎也不曾拿給我?”
僕從面色冤枉:“是您之前交待的,一應贈禮悉數退回,凡是請帖均不必理會,更不必送到您眼前徒增煩擾……”
郎主接任禮部尚書本就不甚情願,面對那些拉攏示好便尤為不耐煩,因公務太多性子也愈發大了——這也是他們來之前雖聽聞了外面有關拜師宴的事,卻也未敢擅自去郎主跟前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