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值班的時候張緘心情都無比的糟糕,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,真怕有人報警,特別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警。

比如,樓下有車經過聲音大。

路上有一隻流浪狗。

天空有不明飛行器。

和丈夫鬧彆扭。

這樣的警都能讓人無語,但你又必須出警,出警後填寫出警登記簿,反饋警情,任何一個警情下來至少半個小時以上。

如果是在凌晨三點以後,遇到複雜一點的出完警都可以吃早餐了。

回去睡一會,還要繼續正常上班。

天上一日,人間一年,基層一年,機關五年。

張緘是被噩夢驚醒的,在夢裡他不停的出警,怎麼都到不了早晨八點換班的時間。

報警人不停的責罵張緘出警不及時,處理問題不到位,要逐級投訴他。

要把的制服給扒了,讓他永世不得超生,地獄裡的油鍋已經燒的吱吱作響,就等張緘下鍋了。

在他們合力將張緘扔到油鍋裡的時候,張緘一下醒了,趕緊聞聞身上有沒有焦糊味兒。

坐在床上,張緘心情糟糕透了。

起床後,把被子疊好,用手撫平床單的皺褶。

開會的時候,內務也是一項點評的內容。

張緘感覺到他就像《楚門的世界》裡的楚門,活在別人的注視之下,活著就是演給別人看的。

開會的時候,徐教導員講治安大隊問一個事兒,要打一個報告,問所長,所長說他不清楚情況。

“王浩你回頭寫個報告打給治安大隊,好像是八月份的事情。”徐教安排到。

“八月份的事情,四個月了,我也記不清楚。”王浩說完看向了張緘。

“我不知道什麼事情,他們怎麼不問四年前的事情。”張緘還沒有從昨晚的噩夢裡回過神來。

“領導問一個事情,你不幹就算,就一張嘴,天天叨叨的。”徐教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