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反問,說道:“另外,你把天地盟中嗓門最大,最粗魯的一百個人找出來,站在血魔禁制外日夜不停地挑釁,什麼話難聽就怎麼罵!我倒要看看,碧血老祖那老傢伙能忍到什麼時候。”

“對呀,攻不進去,那就把老魔頭罵出來!少盟主,我馬上去辦!”

遲尉敬德眼前一亮,轉身匆匆離去。很快,山腳下就豎起一百座高臺,挑選最粗魯,最有口才,又或者最汙的人輪流上去破口大罵。

“碧血老祖,你個綠毛老烏龜,出來!”

“老魔頭,再不出來,老子炸掉你的*!”

“什麼碧血老祖,一隻碧眼老烏龜而已,再不出來,小心屍毒發作變成一隻死烏龜!”

……

遲尉敬德挑出來的都是大嗓門,聲音傳遍血魔門的每一個角落。人們輪流上場,越罵越起勁,有人半個時辰就把一輩子的粗話都罵完了。

“少盟主,這樣也行?”舞旗主問,人們連續罵了快兩個時辰了,血魔山上還是靜悄悄的,血魔門弟子們再也沒有冒頭。

“怎麼不行?當然行了,就算沒把碧血老祖罵出來,起碼也可以讓他心裡添堵,甚至讓他無心療傷,弄不好直接走火入魔!傳令下去,繼續罵,罵人也是一劑猛藥,這藥不能停!”夏青下令,對碧血老祖恨到了骨子裡,就算一下子殺不了這個老魔頭,起碼也不能讓他好過。

人們繼續,奉命罵人,尤其是一些書生出身的天地盟弟子,出口成章髒話連篇,怎麼損人就怎麼罵。

血魔山上還是靜悄悄的,沒有任何人出現,碧血老祖似乎已經睡著了,又或者在閉關什麼都聽不見。但實際上,山上一座巍峨的宮殿內,正在療傷的碧血老祖差點吐出一口老血。

“這個臭小子!當時在沙漠上,怎麼沒一見面就捏死他!”

碧血老祖心頭怒極,後悔下手太晚了,傷勢很重需要趕緊療傷,聽著山腳下的叫罵聲卻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。

“可惡,天地盟怎麼會出一個這樣的少盟主?那小子真是新一代人皇?有史以來,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皇麼?”在一旁侍候碧血老祖的廖非煙也是無言了。

“這臭小子,不行了,本尊要親手殺了他,現在就殺!”碧血老祖猛地站起來,實在忍不下去了。

“師尊,萬萬不可!”

廖非煙趕緊阻止,“師尊,天地盟勢大,夏青那小子把天地盟各旗的高手都召來了。現在下山和他們硬碰,我們血魔門絕對要吃大虧,天地盟這些年雖然已經衰落,但畢竟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宗門,高手林立,萬萬不可硬碰!”

碧血老祖咬牙切齒,煩躁之下,一巴掌把一個侍女拍飛出去,直接就把後者拍成了一團爛泥,“那怎麼辦,就只能這樣乾等?等著他們把血魔山炸掉?”

遇到大有來頭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夏青,碧血老祖一時之間也沒招了。這一生,各種各樣的對手他都見多了,但卑鄙的人沒有夏青這樣的本事和來頭,有這份本事的人又絕不會像夏青這麼卑鄙;但凡有點身份的江湖高手,有誰會這麼不要臉的?

見碧血老祖要開始暴走發瘋了,侍女和親衛們趕緊退到一邊,人人雙腿發軟,廖非煙心頭也是忐忑,擦擦額頭上的虛汗後在碧血老祖耳邊小聲提了一個建議。

“好!好主意,這主意妙!哈哈哈,廖非煙,還是你有辦法,知道替本尊解憂,哈哈哈……”

碧血老祖眼前一亮哈哈大笑,突然伸手把一個女弟子抓過來,野蠻地撕下後者的衣服就撲上去。

“不要,師尊,不要啊……”女弟子拼命掙扎,但根本就沒用。

廖飛揚臉龐蒼白起來,朝人們打個眼色,悄悄退下。雄偉的宮殿內,碧血老祖的哈哈笑聲和女弟子的求饒聲交織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