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柏並未止步,“可見是個沒福的。給他家些錢燒埋了。”

“是。”管事低著頭,“另外,今年麥收……”,他抬頭看了楊柏一眼,“咱們家多收了一成以上。”

沼氣池推廣下來,率先響應的不是普通農戶,而是楊柏這等大地主。

“準備香燭,晚些祭拜祖宗。”

“是!”

“蔣慶之那邊可有異動?”

“從昨夜傳話後,就再無異動。”

“盯著他。”

“是。”

管事告退,可沒多久再度來了。

那面色看著有些白,“老爺,蔣慶之那邊有人放話,仵作作偽,其妻被指使者綁架,如今前往京師。本伯已令人去追趕。”

瞬間,他看到楊柏的身體一震。

眸子一縮!

“楊昌河那個蠢貨,竟然讓此事被蔣慶之偵知了。”

“老爺,楊知府來了。”

楊昌河來了,看著溫潤和氣。

管事告退,楊昌河看著他走遠,眸子裡閃過冷意,“本官就知曉蔣慶之會衝著仵作那邊出手。此事本隱秘,不知為何走漏了訊息……”

楊柏冷冷的道:“是你那邊的過失。”

“此時說這些作甚?你那邊派的人可靠譜?”

“他們走的不是官道。”楊柏看著他,眼中閃過鄙夷之色,“蔣慶之就算是去追索,也只會撲空。所以,你慌什麼?”

“本官何曾慌亂?”楊昌河攤開手。

楊柏指指他的下襬,楊昌河低頭看去,上面竟然溼漉漉的,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聞訊後打翻了茶盞。

老臉一紅後,楊昌河說道:“本官以為,可令人去追,令他們改道,暫且尋個地方藏匿,等此事之後再出來。”

楊柏點頭,這也是他要做的,“我自會令人去。”

“另外,小心被蔣慶之的人跟著。”

“我行事,無需別人提點!”

楊昌河冷笑,“對了,仵作那裡莫要下手,否則……便是不打自招。”

“蔣慶之的人定然在盯著仵作,不過那仵作夫妻情深,他的妻子在咱們手中,除非蔣慶之拿到證據……”

“本官自然責無旁貸,沒有證據想拿本官的下屬,痴人說夢!”

“如此,還擔心什麼呢?”

……

“夜不收最精銳的都派了出去,一路走官道,一路走小道,定然把那婦人找到。”

陳集一夜未睡,看著卻頗為精神,他猶豫了一下,蔣慶之罵道:“遮遮掩掩的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