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妹妹從小就有主意,大了也是如此。這女婿如何看上的她,她雖然沒說,可娘不是傻子,早就看出來了,是她自己找來的。這便是福氣,也是緣分,別人求不來。”

“娘子,到了。”

二人下車。

遠遠看著詔獄方向。

等了許久,依舊沒見到李煥。

“不會是……假訊息吧!”李萱有些焦急,但覺得不至於。

“那是……”常氏突然揉揉眼睛。

一箇中年男子緩緩走來,見到她們後,止步笑了起來。

“夫君!”

“爹!”

不遠處,一輛馬車停下。

李恬下車,看著這一幕不禁笑了。

“爹!”

一家子團聚,常氏便把兩個女兒叫回家,說是為李煥接風去晦氣。

“可是錦衣衛查出來的?”兩姐妹單獨聚在一起,地點在當初李萱的閨房。

李恬嗯了一聲。

“我就知道。”

李萱心中暗自一鬆,又覺得這樣好像有些對不住妹妹,於是便說了向承去託人情的事兒。

午飯弄的很豐盛,還沒開飯向承來了。

“正好。”李萱笑道。

一頓飯吃完,李萱給向承使個眼色,兩口子去了她的閨房。

“是錦衣衛查清的,你刑部那邊的關係沒動吧?”

關係動了就是人情,人情就得還。

向承搖頭,“是新安巷弄的。”

“嗯?”

見妻子詫異,向承說道:“為夫跟著座師去了刑部,正好刑部在議論此事。就在昨日,那兩個占卜的官員遁逃。妹夫帶著護衛出城,據聞是清洗了一家道觀,抓到了二人。隨後回城,連夜抄了太常寺丞袁澤家……”

“娘子。”見妻子發呆,袁澤叫醒她,“丈人昨夜差點死在詔獄中。”

李萱渾身一震,“爹怎麼不說?那……那是誰出手相救的?”

“丈人大概是不想你們擔心。此事沒人知曉,不過錦衣衛的人去了新安巷,嗓門老大,說什麼李寺丞在詔獄被人差點害死,幸而詔獄有人發現,及時救下……”

李萱呆呆坐在那裡,聽著自己的丈夫用豔羨的語氣說道:“那是在撇清呢!能讓兇名赫赫的錦衣衛和陸炳急於撇清自己的干係,可見他們對妹夫的忌憚……”

窗外秋日靜謐,李萱莫名想到了在孃家的日子。

那時候,她活潑大方,而妹妹李恬正如她的名字一樣,格外恬靜。

她本以為自己會嫁的比妹妹好,然後一輩子照拂她。

“……對了,妹夫沒來嗎?不過想來他忙碌了一夜,定然是去歇息了吧……”

向承的聲音悠悠,彷彿來自於遠方。

窗外的秋日,依舊靜謐。

恍若那年初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