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爺……看看伯爺可有法子。”

蔣慶之走到了陳校身前,“本伯回去後,會稟告陛下,為你等籌謀。”

“竟然不是嗎?”陳校垂首,“是了,小人被俘罪該萬死,本不該還有活命的念頭。”

蔣慶之拍拍他的肩膀,他看到了一個揹著孩子的婦人,就走過去。

婦人抬頭,“貴人救救我的孩子吧!”

孩子看著三四歲,餓的不行,嘴裡含著的好像是草根。

“石頭。”蔣慶之回身,孫重樓把包袱拿來,蔣慶之拿出了乾糧,一半給了婦人,剩下一半,都分給了些看著身體虛弱的奴隸。

“此刻吃完。”蔣慶之說道。

他就站在那裡,一個騎兵過來,幾個奴隸惶然躲避。

“臥槽尼瑪!”蔣慶之突然暴怒,他搶過徐渭手中當做是柺杖和護身兵器的棍子,一棍子就把騎兵抽落馬下。

慘嚎聲中,蔣慶之把棍子遞給徐渭。

然後笑道:“我若是打折他的腿,俺答汗可會抱怨?”

吉能微笑:“長威伯不怕可汗報復?”

“你大可試試。忘了告訴你。”蔣慶之看著吉能,“主持與俺答部貿易的人,正是本伯!”

吉能眸子一縮,揮揮手,兩個隨從過去,把那個好似跌斷了腿的騎兵架走。

蔣慶之就等著這些奴隸吃完了乾糧,這才回身:“走吧!”

見到俺答時,酒宴已經準備好了。

酒過三巡,吉能舉杯說道:“可惜那些勇士了。”

蔣慶之喝了一口酒,蹙眉,覺得太特麼難喝了,他問道:“那支狼群可能剿滅?”

吉能說道:“那支狼群有數百頭野狼,為首的狼王頗為狡猾。過往在此狩獵時,大汗也曾想伏擊滅了它們,可數度出手都被那頭狼察覺避開。”

脫脫看了吉能一眼,“大汗甚至懸賞百匹好馬,只求能剿滅狼群。不少部族在圍獵時出手,從未成功過。長威伯……”

吉能笑道:“不是大汗不肯出手,而是……哎!”

脫脫說道:“長威伯用兵了得,可有法子?”

徐渭坐在後面,對胡宗憲說道:“這二人一唱一和,這是想把伯爺套進去。”

“伯爺坑人手段了得,他們不過是白費口舌。”胡宗憲舉杯,徐渭搖頭,“這酒真難喝。”

蔣慶之嘆息,“我倒是有些把握。”

眾人一怔。

吉能笑道:“是嗎?幾分?”

“七八九分總是有的吧。”蔣慶之看著有些信心不足。

脫脫說道:“要不打個賭?也算一件樂事不是。”

蔣慶之問道:“賭什麼?”

吉能說道:“我看……要不就賭貿易吧!若是長威伯不能滅了狼群,大明當公開與咱們貿易,而不是私底下形同於走私。”

脫脫嘆道:“明皇執拗,長威伯這裡……怕是也為難。”

“何必激將?”蔣慶之冷冷的道:“我若答應了,可你等能拿出什麼賭注?”

吉能看了一直作壁上觀的俺答一眼,俺答喝了一口酒水,“貴使想要什麼?”

“俺答汗既然懸賞百匹好馬,那麼,若我能滅了狼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