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百戶淡淡的道:“宮中吩咐,汪氏涉嫌謀逆,除你之外,盡數拿下。”

“爹!”

汪小娘子跪在地上嚎哭。

裡面同樣跪著的汪祝笑道:“原來謀富貴便是如此嗎?非成即死,哈哈哈哈!非成即死!”

……

“那個汪小娘子倒也有些本事。”

得知此事後,李恬唏噓了一番,“其實她未必對裕王都是利用之心。”

“沒用。”蔣慶之說道:“陛下得知此事後,隨即令錦衣衛出動抄家。老三跪著苦苦哀求,這才放過了汪小娘子。”

“裕王重情。”李恬說道。

“是啊!”蔣慶之想到了歷史上的裕王,在重情方面和道爺一脈相承。

但在女色方面卻頗為博愛。

人都有兩面性,在蔣慶之這裡柔情似水的李恬,面對來訪的貴婦卻是親切中不失矜持。

一番交流後,貴婦滿意而去。

“她夫君是武勳,先前各種試探,便是想問能否讓她夫君進京衛。只需一個指揮僉事即可。那女人說,願意出兩萬貫。”

李恬抱著不情願的多多,笑吟吟的道:“人在家中坐,財從天上來。我此刻倒是理解了那些貴婦人的兩難。不收吧!心中難受,覺著損失了許多。收吧!又擔心事發被抓。”

“只需有一次,就會有無數次。”蔣慶之說道。

“喵!”多多在求救,但蔣慶之也愛莫能助。

“昨日夏公想抱多多,被抓了一爪子,可我抱它卻格外乖巧。”李恬低頭看著多多,憐愛的摸摸它的腦袋。

“喵!”

京衛重建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。

王以旂最近避嫌,許多事兒都沒參與。

“王以旂最近為了避嫌,不再摻合京衛重建之事。”

“如此,該動起來了。”

“告訴他們,要儘量多拿些職位。”

“有數。”

陳湛出去了,楊清嘆道:“曾幾何時咱們予取予求,如今卻要曲線救國。曲線救國……這詞誰弄出來的?倒也貼切。”

“蔣慶之、”韓瑜坐在水榭中,冷風吹過,卻依舊扇著摺扇,“別說什麼曲線救國。把王以旂弄下去,便是給蔣慶之和墨家的當頭一棍。”

“兵部是個要害地方。”楊清搓搓手,“蔣慶之本就擅長用兵,兵部尚書是他墨家之人,二人聯手一致對外,在武事上誰能敵?”

韓瑜點頭,“蔣慶之如今有名將之威,若是再讓他領軍廝殺幾場,那威望之高,不做二人想。”

“有人說功高震主!”

“震他孃的屁!”韓瑜罵道:“那蔣慶之有我等儒家為敵手,再大的功勞也無濟於事。他但凡行差踏錯,不等錦衣衛和東廠出手,咱們就會咬死他。”

“這便是有無數御史在盯著他與墨家的一舉一動,這樣的臣子,換了誰也不會猜忌。韓公,咱們這算是不算是作繭自縛?”

“有得有失罷了。”韓瑜說:“王以旂之事要抓緊。另外,我怎地聽聞裕王那邊發生了什麼?”楊清喝了一口茶水,覺得冷颼颼的,便指指茶杯,有僕從進來換茶。

等僕從出去後,楊清才譏誚的道:“有幾個蠢貨想走捷徑,便尋了個貌美且心機頗深的小娘子,在裕王出宮時故意勾搭。沒幾下還真有些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