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裕王點頭。

“說說。”蔣慶之說道。

裕王看了景王一眼,景王卻在發呆。

好吧,我就出一次頭,裕王說道:“秉政者愛的是天下萬民,但施政卻無法讓萬民都享受益處,比如說一個決斷能讓八成百姓受益,但兩成百姓會受損,或是不受益,那麼秉政者便該堅持,這便是大愛無情。”

蔣慶之頷首,看了景王一眼。

景王說道:“博愛。”

蔣慶之默然。

景王聰明,但太過聰明反而讓他有些自負。

自負的人會自戀,不會反思。

這對於帝王而言是災難性的性格。

“伯爺,災情比預想中的嚴重。”顏旭來了,面色凝重,“此次大雪範圍頗廣,西北那邊也有災情。”

“這特孃的讓人不省心啊!”蔣慶之捂額,“令人稟告陛下,西北那邊……咱們沒法管。京畿一帶的糧食擠出來些給他們。”

手不能伸得太長。

“可糧食不夠。”顏旭說。

“馬上就有了。”

蔣慶之意味深長的道。

“有車隊來了。”

外面有人喊道。

數騎疾馳而來,為首的是朱希忠。

“慶之,慶之!”

“老朱!”

蔣慶之迎了出來。

“哥哥沒來晚吧?”朱希忠問道。

“剛好!”蔣慶之看了一眼後面的車隊,“馬上分發下去。”

“你嫂子還在蒐羅府中的錢糧,我交代過了,只要能熬到明年秋收,國公府就能恢復元氣。至於大郎……”

“大郎怎麼了?”

“他說是去災情最重的懷柔。”

“只要有人跟著,無礙!”蔣慶之覺得朱時泰也該經歷些事兒了。

“那孩子……”朱希忠搖頭,“他是自己跑出去的。”

蔣慶之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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