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
蔣慶之睜開眼睛,昨晚他的狀態超好,時間太長了些,導致此刻睡意深沉。

年輕人的恢復能力太強大,蔣慶之又有些蠢蠢欲動。

他伸手攬著妻子的腰,李恬坐起來,“夫君,今日要去銀山書院呢!”

罷了!

蔣慶之躺著伸個懶腰,“從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
“大逆不道!”李恬把長髮攏了一下,下床梳妝,“對了,今日爹說要去,大哥也去。”

“去就去吧!”蔣慶之閉上眼,覺得精氣神飽滿。

“成國公夫人那邊邀我一起去。”李恬說道。

“有個照應也好。”

此刻美婦人也在梳妝,老紈絝昨夜和一群人喝酒喝到半夜,此刻還在睡。

“夫君。”

“夫君!”

朱希忠嗯了一聲。

“許多人說今日會去看熱鬧。”

“嗯!”

“那馬騫的名號我也聽聞過,很是犀利。慶之那邊如何?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“你沒問?”

“問了,不過那小子總是說無事,無事……”

“希望無事。”

……

此刻道爺才將處置完奏疏,嚴嵩等人告退。

道爺走到殿外,來了一趟拳法。

黃錦在一旁伺候,一個內侍近前低聲道:“已經有不少人往銀山書院去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等道爺打完拳,黃錦送上布巾,“陛下的拳法令奴婢膽寒。”

“這是養生。”道爺接過布巾擦拭著汗水,“說吧!”

黃錦說道:“不少人往銀山書院去了。”

“二十八年了。”道爺看著天邊的晨曦,“那些人想看看朕這二十八年可學會了低頭,可學會了隱忍……”

想到道爺這些年的不易,黃錦也為之唏噓不已。

“可他們都錯估了朕。”嘉靖帝把布巾丟給黃錦,負手看著東方。

圓弧形的太陽在天邊冒出了一個頭,紫色被驅散,紅光浩蕩。

“備車!”

“陛下!”黃錦愕然,“您這是……”

“今日盛會,朕怎能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