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恬起身就走,她覺得自己再多留一會兒,渾身上下會結冰。

馬氏冷笑。

她出了伯府,上馬車後吩咐道:“去西苑堵蔣慶之!那女人不知事,蔣慶之卻是個聰明人!”

趕到西苑時,正好遇到散朝。

馬氏就站在馬車邊上。

看著一個個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走出來。

“王公!”她看到了一個認識的官員。

可官員卻恍若見鬼般的,上馬就溜。

“李公!”馬氏笑道。

官員看著她,嘆息一聲,“回吧!”

“李公你這話何意?”馬氏問道。

官員說道:“先前群情激昂彈劾蔣慶之,就在我等以為勝券在握時,蔣慶之卻拿出了證據。你家侯爺開賭坊打死多人,致殘多人,更是買賣良人……無惡不作。”

馬氏呆呆站在那裡。

李恬的話迴盪在腦海中。

——你來晚了!

“和侯府一起開盤的那幾家人突然發難,指證張同做下的許多惡事……我等的老臉啊!這一次被蔣慶之當眾打的通紅。

不是我說,張同做事也太狠毒了,趕緊回去收拾收拾,陛下剛吩咐抄家……能收些東西就趕緊收吧!此後大概也見不著了,路上保重。”

抄家之後是發配流放,女眷會進教坊司,馬氏也跑不掉。

馬氏突然笑了。

“長威伯!”

她看到了蔣慶之,上前蹲身。

蔣慶之對這個女人印象深刻,他淡淡的道:“有事說事。”

再特娘膽敢張牙舞爪……石頭呢?

孫重樓上前,不懷好意的看著馬氏。

馬氏說道:“咬死伯爺非奴本意,得罪了。”

說完馬氏就上車而去。

堵住我就為了說這句話?

蔣慶之不解。

回到家中,李恬把馬氏來訪的事兒告訴了他。

“你說她這是何意?張同……”

“張同此刻大概沒了。”蔣慶之覺得脊背發寒,“此人讓我想到了一個人。”

“誰?”

“姓潘的。”

……

馬氏含笑進了侯府。

“見過夫人,賭坊被人抄了……”

管事稟告事兒,馬氏打斷了他,“告訴廚房,做一頓好吃的,酒肉管夠。”

“是。”

侯府上下高呼夫人英明之際,馬氏走進了偏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