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“陛下,長威伯在護國寺遇刺。”

此次是東廠率先拿到了訊息。

芮景賢急匆匆趕到西苑稟告,搶先老對頭陸炳一步。

道爺聞訊勃然大怒,“封了護國寺,徹查!”

“是。”芮景賢告退,路過陸炳身邊時冷笑道:“陸指揮使,嚴家的酒好喝,可也不能誤了正事不是。”

陸炳先前正是和嚴世蕃在一起喝酒,他冷冷的道:“你竟然令人盯著我!”

“非也。”芮景賢挑眉,“咱盯著的是誰你心中有數。”

嚴嵩父子!

陸炳進殿,道爺正看著身邊幾個內侍,目光森然,“昨日朕與慶之的談話,可有人窺聽?”

黃錦心中一緊,“陛下,奴婢昨日在外面盯著呢!”

“查!”道爺眼中殺機畢露。

“是。”

陸炳行禮,“見過陛下。”

“很忙?”道爺問道。

“臣……”這話陸炳沒法回答。

“不忙就盯著京師。”道爺淡淡的道:“特別是那些大儒,盯著他們,看他們說些什麼。”

“是。”

陸炳滿頭霧水,心想盯著大儒幹啥?

他再度回到了酒樓,嚴世蕃面色潮紅,身邊的女人早已換了一個。

“大儒?”嚴世蕃蹙眉,良久搖頭,“我也猜不到陛下這話的用意。”

猜謎高手嚴世蕃翻車了。

……

“侯爺,他們失手了!”

王寧急匆匆回到侯府。

張同把茶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,“那麼多好手突然暴起,怎會失手?蠢貨!”

王寧顫聲道:“我先前就在不遠處看著,蔣慶之身邊的孫重樓……殺人如割草啊!當時殿內就蔣慶之夫婦和一個護衛,那四人不知為何失手。”

侯府養著的打手,在孫重樓等護衛手中就如同菜雞般的孱弱。

張同哆嗦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舉杯時哆嗦的越發厲害了,他猛地仰脖喝了酒水,手神奇的穩定住了。

“可有被俘的?”

“有!”

張同深吸一口氣,“都和咱們府裡沒關係吧?”

王寧點頭,“那些人都不在侯府下人名錄中,和王舉……”

張同那渾濁的眼中多了冷意,“王舉和本侯有關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