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慶之用一句呵呵回覆了他。

年長男子在二樓探頭出來看著行人,低聲對同伴說道:“若是蔣慶之等人選了隱忍,三五年之內,應當會太平無事。”

“那三五年之後呢?”

“怕是要見血了。”

“他回來了。”

去打探訊息的同伴回來了。

“如何?”

年長男子問道。

“李吉等人頭顱,如今就掛在顯章侯府的大門一側。”

這便是來自於蔣慶之的回覆!

……

“指揮使。”

陸炳此刻在西苑。

嘉靖帝把清理宮中的事兒交給了盧靖妃和黃錦,自己在為太子唸誦經文。

陸炳就在殿外。

“何事?”

陸炳放低聲音,指指邊上,示意去那裡說。

朱浩跟著過去,被裡面的唸誦經文的肅穆氣氛影響,聲音也小了不少,“蔣慶之的人突襲了道觀,剿滅了截殺他們的賊人。”

“那些人竟然在道觀?是了,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遠遁,沒想到卻留了下來。”陸炳打個哈欠,“可有活口?”

“有,不過交給了東廠。”朱浩不滿的道:“蔣慶之這是想借刀殺人不成?”

陸炳冷笑,“他這是想拉一把東廠。”

東廠那邊,芮景賢笑眯眯的看著黃炳告辭,對身邊人說道:“蔣慶之這是不想把好處都給了錦衣衛,這好意咱們領了。”

身邊人說道:“陸炳那邊怕是會有些不渝。”

芮景賢冷笑,“記住了,咱們是陛下養的狗。狗要忠心才活得長久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錦衣衛看似威風八面,可陛下真正信賴的還是咱們這些沒了根的人。

人啊!沒了根,那還求什麼呢?就只能依仗著陛下活著。

可你看看陸炳,一家子聯姻上癮,恨不能把天下權貴都弄成自家親戚,嗬嗬!這人的心吶!他不純!”

“可陛下依舊信重他。”

“那是因為陛下重情罷了。”芮景賢譏誚的道:“記住了,咱們和錦衣衛就算是沒矛盾,也得給咱弄出矛盾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不過蔣慶之那裡不能欠人情。、”芮景賢眯著眼,思忖片刻,“前日有訊息,說蔣慶之身邊的幕僚徐渭得罪了人,有人要弄他。把這個訊息轉告蔣慶之。”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