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特麼……

蔣慶之無語,“你這又恭喜什麼?”

“這婚期當時宮中人和奴說時,特地提到了陛下,說是陛下親自算的日子。奴還以為伯爺知曉呢!”

想到道爺翻看著老黃曆,掐指計算黃道吉日,蔣慶之就覺得很喜慶。

“婚期在二月末。”媒人說道。

“太急了吧?”

可日子是道爺看的,金口玉言,誰也沒法更改。

蔣慶之叫來富城,說了此事,“……宅子差不多就行了,別折騰了。”

從說親成功開始,富城就迸發出了空前熱情,每日除去管家之外,便泡在工地上,盯著那些工匠幹活。每個地方都仔細檢查,讓工頭每天最頭痛的不是工期,而是被他挑毛病。

“好啊!”富城滿面紅光,彷彿成親的是自己,“老奴這便去尋工頭,多給些錢,讓他多弄些人手來,保證不耽誤伯爺親事。”

“少爺要娶娘子了!”

連孫重樓都歡喜不已。

“伯爺,禮部來人,說俺答使者求見。”

“王申?”蔣慶之冷笑道:“這個蠢貨搞砸了差事,回去定然會被俺答處罰。”

徐渭聞訊而來,“伯爺這幾日也不去見他,這廝急了。”

胡宗憲也來了,“要不,再吊著他一陣子?”

蔣慶之說道:“真正的對頭是俺答,王申不過是一條狗罷了。”

王申被帶了進來。

蔣慶之坐在上首,肩頭一隻橘貓,手中夾著藥煙,一言不發。

胡宗憲和徐渭坐在左右兩側。

那我坐哪?

王申自然不可能坐在蔣慶之幕僚的下首。

那麼就只能站著。

這是故意在羞辱我!

王申沉聲道:“這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
“對不速之客,便是這等待客之道。貴使若是覺著不妥……”

蔣慶之指著門外。

——滾!

王申哪怕臉皮修煉的頗厚,依舊面色鐵青。

“喵!”肩頭的多多舔舔爪子。

王申深吸一口氣。“我此來大明,為的是兩國友好。”

“友好這個詞,在你的嘴裡就變了味兒。”蔣慶之譏誚的道:“我沒工夫和你扯淡,有事說事。”

禮部兩個小吏面面相覷,其中一個低聲道:“長威伯看來壓根就沒準備給王申臉。”

“都動手了,還給什麼臉?”

王申知曉自己今日是來自取其辱,但他必須來,否則回去俺答饒不了他。

“兩國通商之事,不知大明這邊可有結論?”

“通商,想都別想!”蔣慶之冷冷的道。

“那麼……”王申的火氣終於忍不住了,“大汗的怒火將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