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”

“我這叫做團隊。”

蔣慶之振振有詞的道。

“你這是擔心結黨的後患?”夏言嘆道:“沒必要。”

“前宋王安石黯然下臺,後續依舊有章惇等人接著幹,可幹了些什麼?事不可為依舊強行幹,那不是一心為公,而是為了一己之私,為了恩怨。”

“你擔心了?”夏言喝了一口茶水。

“我不擔心。”

“那你怕什麼?”夏言鄙夷的道:“口是心非的小子,別忘了,當年我被打入詔獄時,為我說話的人寥寥無幾。可見這人啊!還得拉些幫手。”

二人沉默了一瞬。

“到了如今,你該告訴我,你對這個大明的真正看法。”

“這個大明啊!”蔣慶之捂額,“若是一切不變,不到百年,必然轟然倒塌。”

“你覺著會是內亂?”

果然是前首輔,蔣慶之頷首,“內亂,外敵順勢動手。”

先是李自成攻破京師,接著吳三桂倒戈,蠻清趁機入關……

“果然,我就說你如此熱衷於對付俺答,必然有些圖謀。”夏言笑了笑。

“俺答不是最大的禍害。”

“那是誰?”

“一個……被大明拯救過的部族。”

“說的和真的一樣。”

“是啊!就是真的。”蔣慶之笑道。

當年女真如喪家之犬,是成祖皇帝接收了他們,給了他們安頓之地。

但事實證明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沒多久,他們就露出了不安分的一面,被大明毒打一頓,老實了許久。

直至努爾哈赤給李成梁做總代理,李成梁養寇自重,養肥了女真。

再後來,翻身的奴隸把歌唱,蠻清成功逆襲。

“我會去看看。”

蔣慶之看著遠方說道。

“俺答使者王申來了。”禮部那邊來了個小吏,“不知伯爺這邊是個什麼章程?”

“在何處?”

“在城外候著。”

這事兒得稟告嘉靖帝,看是用什麼規格接待。

禮部小吏看似恭謹的等候著。

這時孫不同進來,悄然告知,“肖卓令人傳話,張固在禮部說,當謹慎對待王申,但不可失禮。”

這是隱晦表態,要鄭重接待王申。

蔣慶之對小吏說道:“你回去,就說,我去迎接王申。”

“可我禮部……”小吏覺得蔣慶之把禮部撇下不地道。

“嗯!”徐渭冷哼一聲,“誰給你的膽子質疑伯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