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芳看著渾身浴血,狼狽不堪,可幾次往來後,他劈開了秦源的木刀,猛地躍起,膝蓋重重的頂在秦源的胸口。

秦源撲倒。

這是被斬殺的標誌。

馬芳一腳踩在秦源的胸口上,舉刀高呼。

“萬勝!”

“萬勝!”

主將被‘斬殺’,府軍前衛被懸賞激發計程車氣蕩然無存。

隨即潰敗。

就如同是放羊般的,跑的到處都是。

“兵敗如山倒啊!”有人嘆道。

可虎賁左衛的人殺紅眼了,竟然緊追不捨。

“止步!”

兵部主持的人伸手攔截,被撞飛。

“王尚書。”有人喊道:“這是違規。”

王以旂掏掏耳朵,“這人老了,孃的,耳朵不靈了。你說啥?”

“我說,府軍前衛,敗了!”

“敗了?”

“敗了!”

“鳴金!”

鐺鐺鐺!

軍令如山。

虎賁左衛全軍止步。

這令行禁止的一幕,令眾人印象深刻。

嘉靖帝坐在那裡,看著平靜如故,可嘴角微微翹起的模樣,特別是蔣慶之過來時,他更是眯著眼,好似很愜意的樣子。

所有人都知曉。

道爺這是龍顏大悅啊!

“陛下,臣幸不辱命!”蔣慶之說道。

這一戰,他勝了。

由此,再無人能質疑整肅京衛的必要性,以及主導權歸屬。

“京衛整肅後如何操練,你等如何看?”

嘉靖帝問道。

眾人默然。

朱希忠乾咳一聲。“陛下,此戰後,難道還有誰不明白嗎?”

他指著蔣慶之,“長威伯親手操練的虎賁左衛一戰擊敗了暗中舞弊的府軍前衛,京衛自然該按照長威伯的那套法子操練。”

一個武勳面色慘白,“若是如此,不出十年,我等將門再無用武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