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卓說道:“他哪來那麼多錢?”

王以旂冷笑,“仇鸞等人家資豐厚。”

“那些人都在支援秦源。”朱希忠回來了,“方才我問了幾個老友,暗中不少人給了秦源好處,一句話,就要讓慶之大敗而歸。”

朱希忠有些無奈的攤手,看,你毒打士子的副作用來了。

“好靶子!”蔣慶之從容的道:“我一直擔心虎賁左衛在京師尋不到對手,這樣頗好。顏旭,可有信心。”

顏旭起身,“請伯爺放心!”

他這麼一站起來,引得仇鸞那邊冷笑不已。

每個部門都聚在一起,太常寺也是如此。

太常寺丞李煥撫須,感慨道:“這位長威伯果然是好膽色。不過,前次他毆打士子,卻是太膽大了些。”

太常寺卿陳末也在看熱鬧,“咱們太常寺誰家的孩子可有這等膽色?”

李煥兩眼放光,“不是下官吹噓,我家大郎讀書最是勤奮,且有長兄風範,放眼整個京師,再無大郎這等出色的年輕人。下官的長女賢良淑德,以至於早早就被人定下了……”

太常寺的人彷彿對此司空見慣了,有人問道:“李寺丞,你那未來女婿是誰?”

“戶部檢校向承,那也是個有出息的,不是我吹噓……”

陳末一臉糾結,舉起手想堵住耳朵,可卻覺得不雅,有失身份。

“下官家中還有一女,最是貞靜,不是下官吹噓,就算是王妃也做得。小女賢良淑德,貞靜大方,小小年紀時,就知曉和她母親要了個小店鋪,下官問她為何要店鋪,小女說,掙錢給爹孃買糖吃。聽聽,聽聽,這多懂事,多孝順的孩子。”

李煥說到興奮處,顧盼自雄,有人笑道:“那李寺丞這是要尋個什麼樣的女婿?至少得是個鎮國將軍吧?”

“呵呵!”李煥紅光滿面的道:“先要疼愛妻子,其次要有出息,這男人若是沒出息,女人就得跟著受氣不是?”

這話倒是沒錯。

“李寺丞家的小女兒……”頂頭上司陳末低聲問道:“今年多大了?”

李煥低聲道:“今年及笄。”

“十五了。”陳末點頭,“長得如何……罷了,定然美,美……”

可他說晚了。

“不是下官吹噓,小女長得不說沉魚落雁,卻也不差。”隨後就是一番吹噓。

這時仇鸞那邊有人起身走向蔣慶之。

“這是要挑釁。”陳末說道:“戰前先叫陣,倒也符合兵法。”

李煥有些悻悻然的停止了吹噓。

那人走到了蔣慶之右側,坐下舉杯,“長威伯,我敬你一杯,三日後一戰,可敢與我賭一把?”

“你是誰?”蔣慶之偏頭看著此人,隨手拿起酒壺。

“我……”

蔣慶之抓起酒壺,猛地拍在男子臉上。

呯!

男子仰頭就倒。

蔣慶之轉身,一把揪住他的衣襟,“你說你是誰?”

“顯章侯杜賀!”男子滿臉是血,鼻樑塌陷,“你竟然動手,好得很,好得很!”

“我只是習慣揮揮手,誰知曉你竟坐在我的身側。”蔣慶之一臉無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