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慶之愉快的接受了邀請。

“咱們家該回禮了。”富城說道。

如今蔣家雖說條件改善了,但還是沒法和那些老牌權貴比,在禮物的準備上有些為難。

“送些自家做的。”蔣慶之吩咐道。

“會不會有些寒磣?”富城猶豫了一下。

“對於他們來說,誠心比什麼都重要。若是不行,就把東家的禮送西家,西家的禮送東家……”

“還是送自家的吧!”富城一聽趕緊跑了,再待下去,看自家伯爺的模樣,弄不好真會這麼幹。

蔣慶之哈哈一笑。

廚房這幾日都在準備過年的食材,油炸丸子,以及各種美食弄了許多。蔣慶之親自督促,甚至上手指導廚子。完畢後,每家都準備了一車,外加自己弄的一罈子黴豆腐,算是齊活了。

“好吃!”

孫重樓這貨最近在廚房紮根了,說是幫廚,實則是不停的偷吃。

禮物送到國公府,正好有人來走親戚,見狀就笑道:“這是誰家的禮,竟然都是吃的。”

朱希忠的妻子含笑不語,令人在午飯時拿了些蔣家送的吃食上桌。

只是一口,那婦人就讚道:“府上何時弄的新菜品?這味道,絕了。”

朱希忠的妻子淡淡的道:“他二叔沒事喜歡弄些吃食,不過不是自家人,想吃還得看緣分。”

婦人訕訕的,但忍不住又夾了幾筷子。

晚上朱希忠回來時,妻子把這事兒當做是笑話說了。

“那等婦人眼皮子淺。老大回來都說了,慶之親自在廚房上手做的吃食,說難聽些,宮中那些人都吃不上。對了,這幾日若是有人上門送禮,但凡問提及慶之之事,小心些。”

“怎麼了?”

“孃的,今日遇到了仇鸞,那廝竟然破天荒的譏諷我。他正和那誰,秦源勾搭在一起,這是準備讓慶之好看,順帶下我的臉子。”

“大過年的,難道他們還敢弄出什麼動靜來?”

“過完年,大朝會之後就是好機會。整頓京衛也有些時日了,兵部和五軍都督府不得交差?趁著校閱的機會出手,若是能擊敗虎賁左衛,不但能讓慶之灰頭土臉,仇鸞那狗東西還能順勢起復……這事兒明日記得提醒我,要告知慶之。”

“那仇鸞為何不自己出手?”

朱希忠譏笑道:“他上次被慶之收拾,結仇頗深。此人睚眥必報,老早就放話要慶之好看。可等慶之在大同兩度擊敗俺答麾下大將的捷報傳來,這廝竟然縮了。”

“昨日還有人上門,提及仇鸞時說是名將。這名將竟怕了慶之?”

“名將?”朱希忠雙手枕著後腦,“你且等著看,再過些年,我敢說,再無人敢在慶之面前說自己是名將。”

“那……那慶之是什麼?”

“帥!”

朱希忠悠悠的道:“大明名帥!”

半夜,朱希忠被妻子推醒。

“何事?”朱希忠喝問。

“大郎那邊鬧起來了。”

“這大半夜的!”朱希忠一邊起床穿衣,一邊問道:“誰惹到大郎了?”

“說是沒人,半夜突然就發作了。”夫妻二人穿好衣裳,趕緊過去。

呯!

還未到朱時泰的小院,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