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晚些,白雲樓名妓蒼玉竟主動去了朱希忠那裡,讓老紈絝在朋友面前出了一番風頭。

回到家中後,妻子見他醺醺然,便說了幾句。

“你知道什麼?應酬罷了。”朱希忠坐在床沿,接過妻子遞來的解酒茶喝了一口。

“慶之可沒去。”

朱希忠樂了,“那老鴇竟然派了人來試探我,問慶之之事,哈哈哈哈!”

“可見潔身自好者,女妓也愛。”妻子突然問道:“慶之要十六了吧?”

“翻年就是十六了。”朱希忠躺下,覺得疲憊,昏昏沉沉的道:“到時候咱們作為兄嫂都得去幫襯,不可讓他的及冠禮冷冷清清的。”

“那是。”妻子躺下,突然用肩頭撞撞他,“哎!”

朱希忠此刻渾身酥軟,被撞一下不禁膽寒,心想再來一次老子怕是要成人幹,趕緊裝睡。

“慶之的娘子可有眉目了?”

“哎!問你呢?”

“沒。”

“那要不,回頭我給他看看?”

“你是他嫂子應當的,不過,莫要帶著私心雜念。”

“我能有什麼私心雜念?”

“那你家那表妹為何最近老往咱們家跑?”

“這不是……我表妹也不錯不是。”

“就那蒜頭鼻的模樣,能配得上慶之?”

“蒜頭鼻怎麼了?”

“沒怎麼。”

“回頭我給慶之尋個賢惠的。”

“你記著就好,睡了。”

“睡什麼,我堂叔家有個小娘子……哎!哎!”

“你這娘們要作甚?”

“不做甚,與其讓你被那些女人榨乾,不如我來。”

“老子……哎喲!”

“別叫喚!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第二日,朱時泰來了。

“二叔。”

挺乖的孩子。

“這是娘讓我帶來的禮物,說是年底了,沒事兒讓二叔也去國公府走走,看中什麼,缺什麼只管拿就是。”

“嗯!”

蔣慶之想到昨日朱希忠的話,見朱時泰神色還算是正常,便問道:“最近可覺得不對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