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炳告退。

殿內,嘉靖帝說道:“朕本想點醒陸炳,可他卻執迷不悟。慶之那瓜娃子卻有閒暇來朕的西苑偷盜花木,兩相對比,陸炳落了下乘。”

叮!

玉磬聲清脆。

嘉靖帝閉上眼,呼吸漸漸悠長。

陸炳出了西苑,外面等候的手下稟告,“有兄弟發現吳華與人相約,看著鬼鬼祟祟的。”

“在何處?”陸炳精神大振。

“在一家酒樓。”

“盯著,莫要輕舉妄動。對了,蔣慶之在何處?”陸炳問道。

“那廝……好像在青樓。”

特麼的!

都什麼時候了,這廝竟然還有心思去青樓?

……

“我說老朱,你國公府女人不少了,怎地,這是家花不如野花香?”

白雲樓外,蔣慶之看著前面的人群嘆道:“那麼多人,回去吧!”

“白雲樓老鴇去年就放話,說自己養了十年的頭牌今日出閣,慶之,白雲樓上一次出頭牌還是二十年前吶!記得那一日也是人山人海,哥哥我跟著那些人混了進去,你猜怎麼著?”

“難道那頭牌是男扮女裝?”

蔣慶之故意噁心他。

朱希忠搖頭,眼中有悵然之色,“仙氣飄飄啊!慶之。可惜那時哥哥年少,沒搶過他們。”

他精神一振,“今日定然不可錯過。”

國公府和伯府的人在前面開道,二人施施然進了大堂。

“每人十貫錢!”

老鴇甩著手絹喊道:“不是奴貪財,這人太多,不弄個門檻,這大堂坐不下。”

艹!

蔣慶之怒了。“十貫錢,她怎麼不去搶?”

“慶之,哥哥為你出了。”老紈絝擺擺手,自然有隨從去付錢。

“十貫錢,值當生氣?”朱希忠斜睨著他。

“這不是錢的事兒!”蔣慶之正色道:“她這是割韭菜。”

“割韭菜?”

“沒錯,我特麼最厭惡做韭菜。”

朱希忠剛想追問,卻遇到了老熟人,大夥兒聚在一起聊騷,沒多久打得火熱。

這些都是權貴,有人笑道,“成國公怎地也來了?”

“怎地,不能來?”老紈絝斜睨著此人。

“呵呵!上次白雲樓頭牌出閣,出錢最多的那位還得作畫,今年怕是也少不得這等雅事,就你……”

媽的!

作畫?

朱希忠心中犯嘀咕,但輸人不輸陣,他嘴硬的道:“老子這二十載苦修,琴棋書畫無所不精。”

“呵呵!”眾人一陣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