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跺腳,“這青天白日的,你等要做甚?來人吶!有賊人!”

徐渭冷笑,“奉旨辦事,你叫誰來也無用。說,這家主人是誰?”

老人說道:“便是我。”

內侍說道:“你這何苦為難老人家呢!”

“不見棺材不落淚!”徐渭冷冷的道:“必然是此處。”

“難道你還能未卜先知?”內侍忍不住嘲諷道:“若是這裡查出問題,咱便把那些銀錢吃了。”

“你說的!”徐渭指著裡屋,“這個巷子中每戶人家都養了狗,先前進來時狗吠聲不斷,可見治安不靖。進了蘭家,左側人家的狗吠聲不絕於耳,而右側這家卻悄無聲息。”

“興許沒養狗。”

“這是其一,其二,方才搜撿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,換了誰都會出門看熱鬧。”

巷子裡此刻至少有數十人在自家門口看熱鬧。

“而這戶人家卻毫無動靜。”

“一個老人在家,腿腳不便,耳朵不靈……”

“他穿的一身衣裳至少值五百錢。”徐渭指著老人說道:“能穿五百錢衣裳的老人,且腿腳不便,耳朵不靈……京師請個僕役每月花銷多少?難道他留著錢去見閻王爺?”

內侍一怔,“你這說的咱都開始懷疑他了。”

內侍緩緩看向老人。

老人在顫抖。

“找到了。”裡面傳來了番子們的歡呼。

噗通!

老人跪下,“小人只是看著這些東西,這一切和小人無關啊!”

幾個番子抬出一個木箱子,開啟……

一串串銅錢在陽光下閃著黃色的光。

“這裡是銀子!”

“還有幾錠金子……這裡還有……”

隔壁,傳來了蘭壽妻子的尖叫聲,“那不是我家的,不是我家的!天老爺……”

“這裡有書信!”

一個番子找到了書信,遞給徐渭。

徐渭接過看了一眼。

“是蘭壽的親筆。”

隔壁噗通一聲。

“這女人暈過去了。”

內侍看著徐渭,“孃的,這是人才啊!”

徐渭揚揚手中書信,“去告知伯爺,徐某幸不辱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