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個屁把握。”朱希忠罵道:“刺客都跑了,你找誰去?錦衣衛那麼多人還一無所獲,你就靠著石頭那等只知曉殺人的憨貨能做什麼?趕緊的……”

外面,孫重樓探頭進來,“我還會別的。”

“會什麼?”朱希忠問道。

孫重樓說道:“我還會為少爺把風。”

蔣慶之只是笑,朱希忠最後一跺腳,“罷了,沐朝弼很了不起嗎?大不了哥哥陪著你一起,甘特孃的!”

等朱希忠走後,胡宗憲過來,“伯爺,刺客逃了,此事再難尋到痕跡……”

“所有人都擔心沐朝弼發難,卻忘了一件事……”

“何事?”

“沐朝弼在京城,、還有人!”

前世在南美那地兒,蔣慶之見多了刺殺和綁架,整個京師若論對此等事兒的瞭解和熟悉,他說第二,沒人敢稱第一。

南美是什麼地方?為了一根麻兒就能殺人的地兒。相比之,大明京師妥妥的良善之地。

胡宗憲說道:“可無跡可尋啊!”

“辦法總會是有的。”

蔣慶之拿出藥煙,胡宗憲自然而然的為他點菸。

微微偏頭點著藥煙,蔣慶之拍拍胡宗憲的手背,吸了一口藥煙。

秋風中,他說道:“此事,還得在沐舒身上。”

他早有打算,不過需要沐舒的配合。

但蔣慶之不著急。

他深知男人越急,女人就越狐疑。

你越不急,女人就越猜疑。

狐疑和猜疑,這差別可大了去。

鄉試結束了。

徐渭看著頗為狼狽,不過眉宇間都是自信。

“必過的。”

自信的人啊!

面對弟子的詢問,徐渭輕鬆的就像是剛去郊遊。

而蔣慶之正在郊遊。

“長威伯,聽聞你接了沐舒遇刺一案?”

今日是盧偉邀約,說是秋高馬肥……老傢伙用詞令人無語。

秋高馬肥之際,該出去練練騎射了。

盧氏子弟不少,加上隨從浩浩蕩蕩一大群人,蔣慶之就帶著哼哈二將。

“是。”蔣慶之點頭。

遠方有白雲朵朵,有鳥兒成群。

天空碧藍,令人心曠神怡。

“那個案子,他們說很麻煩。”盧偉說道。

蔣慶之微笑不語。

盧偉剛想繼續勸說,就見一輛馬車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