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。”

“吃了什麼?”

“吃了一張餅子,又吃了一個肉饅頭……”

嘉靖帝事兒本就多,加之二龍不相見的判語,後期和兒子們很少見面,彼此之間偶爾見一面,更像是君臣相對。

氣氛漸漸融洽了起來。

裕王也大膽的說起了蔣家那隻貓和嘉靖帝那些愛寵的區別。

“多多總喜歡趴在表叔的肩頭,懶洋洋的,你若是去摸它,它便會給你一爪子。不過熟人它會把指甲縮排去,肉肉的爪子拍在手背上,可好玩了……”

“是嗎?”嘉靖帝看了一眼趴在床尾的愛寵霜眉,想到上次和多多打架霜眉敗北,不禁板著臉道:“回頭也得操練一番,為朕爭口氣。”

“喵!”

“陛下,太子求見。”

太子進來了,見嘉靖帝坐在床上氣色還好,不禁鬆了一口氣,“父皇沒事就好,嚇壞我了。”

嘉靖帝溫言安慰了一番,隨即三個兒子告退。

走出寢宮,太子微笑道:“老三老四來的好快。”

裕王默然,從那日開始,他對太子的態度就變了,不冷不熱,不親近,但也不針鋒相對。

景王卻譏諷道:“太子卻來晚了。”

“孤正處置政事。”太子淡淡的道,隨即遠去。

嘉靖帝會丟給太子一些小事兒,讓他練手。

寢宮內,一個內侍在低聲稟告。

“得知陛下暈倒,三皇子和四皇子飛奔而來,太子沉穩。”

飛奔而來,這是本能,父子之間的親情驅使。

穩沉這個詞,用在這個地方就值得玩味了。

想到太子身邊的那些人,嘉靖帝陰鬱的道:“太祖皇帝的陵寢,該灑掃了。”

這話什麼意思?

太祖皇帝的陵寢不是有人專門灑掃的嗎?

嘉靖帝說話總是喜歡說半截,或是說的雲山霧罩。

能猜到的都是人精,多半得了重用。

比如說嚴嵩、嚴世蕃父子。

比如說後來的徐階。

嘉靖帝修道多年,對醫術有些涉獵,一番評估後,覺得自己問題不大。

訊息被掩蓋在宮中。

但嚴嵩等人在第二日就得知了此事。

“還好。”嚴世蕃說道:“陛下若是出事,咱們此刻措手不及,麻煩就大了。”

嚴嵩捂額慶幸不已,“咱們和陛下是一體,榮辱與共。陛下若是……咱們難逃清算。對了,東宮!”

嘉靖帝能信重嚴嵩父子執掌權柄,便是看穿了他們父子唯有依靠自己才能活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