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朱希忠愕然。

“做生意,不寒磣。”蔣慶之苦中作樂。

“艹!那是大明之敵。”

“我做生意,豈會做賠本買賣?”蔣慶之說道。

用軍事手段做不到的事兒,用商業手段卻輕而易舉。

陳品來了。

“陛下。”

陳品行禮,江源說了情況。

陳品看了蔣慶之一眼,有懼怕之意。

他舉報蔣慶之,事後定然會遭到報復。

別不信,看看朱希忠的眼神,那殺機都特麼的實質化了。

嚴嵩突然有個疑惑,朱希忠這等老油條,為何對蔣慶之這般貼心貼肺?

他不知道二人是斬雞頭,燒黃紙的兄弟,覺得朱希忠的表現有些詭異。

“陛下在此,你只管說。”江源大聲的道。

他甚至冷笑著看了蔣慶之一眼。

來,繼續動手!

讓大明君臣看看你蔣慶之跋扈的形象。

蔣慶之突然嘆道:“你等想構陷我,事先就沒做過功課?”

江源冷笑,“長威伯莫要回避。”

蔣慶之說道:“說你蠢,你還真蠢。俺答的使者歷來都是死士,我在大同時第一次見到陳品,就從此人的眼中看到了從容不迫。一個人知曉自己必死無疑,卻依舊從容不迫,這說明什麼?”

江源冷笑。

“說明他有不得不死的理由。我敢打賭,陳品的家人便是他的軟肋,他若是敢歸降,俺答便會讓他一家子生不如死。”

蔣慶之拿出藥煙,剛想點燃,才想起這是朝中。

他乾笑著收了火媒,“陳品能從容赴死,可見對家人情深意切。一個為了家人甘願赴死之人,突然之間就變成了軟骨頭,這比黃鱔還善變。你說……說你呢陳品!”

話音剛落,就見陳品猛地彈起來,衝向御座。

群臣正在看熱鬧。

明眼人都知曉,自從嘉靖帝流露出對蔣慶之的信重之意後,朝中就多了幾股暗流。

還是那句話,猜忌是帝王的親兄弟。而帝王的信重也少的可憐。給了蔣慶之,別人就沒了。

嚴黨首當其衝,損失不小。

陸炳。

甚至是黃錦……

雖然這一切都不是蔣慶之惹來的麻煩,但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。

帝王的信重是一柄雙刃劍,你若是接受,同時也接過了隨之而來的羨慕嫉妒恨。

以及,源源不斷的敵人和麻煩。

所以,群臣知曉今日這出大戲必然事出有因。

背後的人不外乎那幾個。

但你要說誰願意為蔣慶之仗義執言,抱歉,死道友不死貧道啊!

幫蔣慶之就意味著得罪那幾股暗流,誰吃飽撐的?

看熱鬧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