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慶之回身獰笑。

想到他先前的兇殘,眾人齊齊往後退去。

蔣慶之有些失望的出了兵部,陳堡跟著,一臉崇敬的道:“伯爺莫非不滿意?”

蔣慶之站在兵部外面,“若是他們敢出手,我還要讚一句有血性。可看看這些官油子,血性半點也無。這樣的兵部管著大明軍隊,能有好?”

他看到王以旂聞聲回頭,想駁斥自己,便說道:“兵熊熊一個,將熊熊一窩!”

王以旂急匆匆進宮求見嘉靖帝。

“動手了?”

嘉靖帝也有些意外。

“為何?”

王以旂說道:“就是兵部幾個小吏說笑話,長威伯便大打出手。”

“說笑話?”嘉靖帝冷哼一聲,“讓長威伯來。”

蔣慶之就在西苑之外,少頃面見嘉靖帝。

“陛下,臣趕到兵部時,本想和他們說道理,可那些鳥人……陛下恕罪。”蔣慶之嘴裡請罪,卻壓根沒有半點後悔之意,“那些官吏嘲笑臣,還激將……

臣看著辦事的人被打的滿臉是血,哪裡還忍得住。

陛下,若是臣今日忍了,虎賁左衛上下計程車氣必將蕩然無存!”

嘉靖帝看著蔣慶之,良久嘆息。

王以旂既然當初反水,此刻自然站在了夏言的對立面。而蔣慶之在夏言逃過一劫中發揮的作用瞞不過有心人。

他看著蔣慶之,眼中多了些玩味之意。

兵部只需動點誰也挑不出毛病的小手段,就能讓虎賁左衛欲哭無淚。

整肅?!

老夫讓你鎩羽而歸!

瞬間,王以旂眼中閃過精光。

“胡鬧!”

嘉靖帝喝道。

胡鬧?

這話怎地像是呵斥自家孩子?

蔣慶之是帶著人毒打兵部官吏啊!陛下!

這不是胡鬧,是犯法!

“陛下……”王以旂驚愕。

嘉靖帝看著他,眼中多了厲色,“兵部為何不接收虎賁左衛的老弱病殘?”

王以旂:“……”

“兵部當初為何選了那些老弱病殘進諸衛?”

嘉靖帝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。

“兵部,為何視而不見?!”

這些都是慣例,臣只是蕭規曹隨……王以旂緩緩跪下,“陛下,臣……罪在不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