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威伯此刻定然還在營中。”盧偉點頭道:“不過提前等候才能彰顯盧氏的誠意。”

送走兄長後,盧靖妃眯眼沉吟,良久吩咐道:“陳燕。”

女官陳燕過來,“娘娘。”

盧靖妃說道:“你去追上兄長,告訴他,別送什麼財物,沒得令長威伯笑話。”

“那送什麼?”

陳燕問道。

“記得兄長家中養了幾匹好馬,告訴兄長,選最好的送去。”

陳燕笑道:“盧公最愛好馬,讓他送人,怕是如同割肉。”

“真要能讓長威伯對老四另眼相看,便是割了我的肉又如何?”

“是。”

沒多久,陳燕回來了,忍俊不禁的未語先笑,“娘娘,盧公果然是割肉般的心疼,不過卻說幸虧娘娘提點。”

“兄長還是識大體的。”盧靖妃幽幽的道:“老四的前程若是有了,什麼寶馬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
……

“收!”

虎賁左衛,隨著蔣慶之的軍令,今日操練結束。

眾將士如蒙大赦,可誰都不敢癱坐下去,否則邊上帶著一隊軍士,拎著大棍子虎視眈眈的陳堡可不是善茬。

這位如今就屬狗了,只需長威伯一個眼色,逮誰咬誰。一整天下來,被杖責的超過五十人,最高的是千戶官。

千戶官都要捱打,下面誰敢質疑?

皇室三人組回到宮中,中午被蔣慶之安排在值房裡睡了午覺的小姑娘精神抖擻,兩個哥哥卻飢腸轆轆,精神萎靡。

“餓了,回去吃飯。”

景王二人各奔東西,朱壽媖去了父皇那裡。

“壽媖啊!今日可熱鬧?”

嘉靖帝剛起床不久,還沒開始修煉。

“父皇,你再想不到了,原來軍中這般有趣……”

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著今日自己的見聞,嘉靖帝看似無意的聽著。

等朱壽媖說完,嘉靖帝吩咐道:“給大娘子弄些吃的。”

“謝父皇。”

不過出去一日,朱壽媖看著就多了些開朗,令老父親也頗為欣慰。

等女兒出去,嘉靖帝問:“錦衣衛可有稟告?”

“陸指揮使正在外面。”

陸炳見嘉靖帝父女正在說笑,便讓內侍且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