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錦。”

“陛下。”

“昨日有人和朕說,裕王的功課頗為不佳?”

嘉靖帝的一個神轉移,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,但黃錦卻接住了。

“是,說是天氣熱了,殿下有些耐不住酷暑。”

黃錦低眉順眼的道。

嘉靖帝冷著臉,“不說夏練三伏,至少也得做個樣子。那逆子竟連樣子都不做,可見跋扈之極!”

殿外的朱載坖聽到了老父親的呵斥,不禁縮縮脖子,對身後的楊錫說道:“我最近不就是告假多了些嗎?是去了表叔那裡求教,父皇知曉的,為何……”

楊錫低聲道:“我的小祖宗,這是陛下藉著……你就當好事就成了。”

好事?

莫名其妙捱了呵斥的朱載坖懵逼。

“看來朕得給他尋個嚴厲些的先生。”

嘉靖帝說道:“就夏言吧!”

嚴嵩抬頭,“陛下仁慈。”

夏言竟然還能留在京城,讓他不知是該喜還是悲。

眾人告退。

等臣子們走後,嘉靖帝突然問:“最近可有人進詔獄和夏言接觸?”

黃錦說道:“先前奴便問過,詔獄的人說,陸指揮使嚴令不許任何人私下接觸夏言,沒人敢。”

猜疑是帝王的孿生兄弟!

當猜疑去後,剩下的便是歡喜。

“夏言那個倔老頭,也有今日?”嘉靖帝難得的調侃著自己的前首輔。

“這下,那些士大夫怕是要如喪考妣了。”黃錦笑道。

“那些猴兒。”嘉靖帝突然幽幽的道:“朕要殺夏言,幾乎所有人都默然,嚴嵩等人更是極力贊同。在那時候……唯有慶之。”

“夏言於慶之毫無用處,可見這娃果真是以誠待朕。朕卻怪責於他!”

嘉靖帝有些愧疚。

“來人。”

“陛下!”

“賞……”

……

蔣慶之被朱希忠拽到了自己的值房內。

朱希忠親自送上茶水,目光炯炯的盯著蔣慶之。

“早些時候哥哥我覺著你在找死,可此刻卻覺著……你早有預謀,說吧,伱是如何讓夏言改口的。”

“關我屁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