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心甘情願。”朱載圳誠懇的道。

“小猴兒。”蔣慶之搖頭,朱載坖大喜。

“表叔可是擔心父皇猜忌嗎?”朱載圳說出這話,可見是真的急眼了。

“我擔心個屁!”蔣慶之喝了一口用老母雞熬製的湯,舒坦的嘆息一聲,“我且問你,你可請示過陛下?”

自從二龍不相見的評語後,嘉靖帝很少見自己的兒子。時日長了,兩個皇子也習慣了萬事自己做主……當然,大事例外。

朱載圳一怔,旋即拜下。

“若非表叔,我險些犯下大錯。”

蔣慶之坦然受了他這一禮。

朱載圳隨即告辭。

朱載坖看著蔣慶之,苦笑道:“我卻錯了。”

“那是爹。”蔣慶之用筷子指指他,“去吧!”

兩個皇子一前一後跑了。

蔣慶之嘆道:“表兄這個皇帝做的,真是沒滋沒味。這是何苦來著。”

……

“陛下,景王求見,裕王求見。”

昨晚修道,直至凌晨才睡的嘉靖帝惱火的道:“讓他們滾。”

黃錦低聲道:“陛下,二位皇子……痛哭流涕。”

“嗯!”道爺一怔,起床氣發作,擺手拒絕了外衣,就這麼下床,疾步而去,“去看看。”

走到寢宮門內,聽到兩個兒子在外面哭,嘉靖帝隔著一道門罵道,“朕還沒死,何事哭哭啼啼?!”

景王說道,“父皇,這些年我行事從不請示父皇,漸漸竟忘記了父皇……孩兒,不孝至極,該死!”

裕王哀泣,“有事當稟告父親而行,孩兒卻覺著……既然父皇不見孩兒,那何必稟告。卻忘了父皇也是人父,孩兒就算不能當面,也能隔門探問……孩兒不孝,請父皇責罰。”

裕王是真心悲痛,哭的聲淚俱下。

而景王想到嘉靖帝對自己的好,忍不住把那一點功利心也忘了,拍著門嚎哭。

二人哭了一陣子,才想起嘉靖帝最不喜鬧騰,心想老父大概正在忍著怒火,就準備請罪告退。

剛抬頭。

就見門內走出一人。

正是嘉靖帝。

晨光中,只穿著內衣的老父親板著臉。

“吃了嗎?”

二人搖頭。

“那些猴……那些女人就是擺設。”嘉靖帝嘟囔著,擺擺手,“擺飯,多些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