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著,陛下能封一個黃口小兒為長威伯?”蔣慶之陰惻惻的道。

“陛下,臣不敢。”崔元趕緊跪下,撅著屁股請罪。

尚公主,迎興王為帝,受帝王寵信數十年,崔元的一生堪稱是順風順水。

可在蔣慶之這裡卻再三吃癟。

嘉靖帝淡淡的道:“慶之繼續說。”

蔣慶之看著崔元,“崔駙馬可還有高見?”

崔元差點把半口老牙都咬碎了,心中暗恨。

陸炳開口,“陛下,軍中變故,要慎重。”

這是萬金油,但話裡話外,卻是暗指虎賁左衛的不可靠。

這是為崔元站隊。

果然是一夥兒的。

蔣慶之說道:“陛下,越是此等時候,越要謹慎。若是不問而殺人,讓那些將士如何想?臣請徹查此事。”

嘉靖帝點頭。

“慶之。”

“臣在。”這一去,能掙多少國祚?

蔣慶之心中暗喜。

“陛下,臣願前往!”崔元請纓。

嘉靖帝念舊,當年正是崔元去迎的他,這份情義他一直記得,所以崔元在嘉靖一朝中榮寵不衰。

“崔元。”

崔元大喜,“臣在。”

“你二人去查此事。”

“是。”

走出殿外,崔元看著蔣慶之,冷冷的道:“長威伯這是要為武人說話?好氣魄。”

這年頭權貴和文官誰會為武人說話?

崔元這是想栽贓。

陸炳暗自搖頭,心想蔣慶之豈會背這口黑鍋?

蔣慶之看著他。

崔元微笑。

蔣慶之點頭。

“是。”

說完,他大步往前走。

隨著大明武人地位越來越低,對外戰績也越來越拉胯。

前宋前車之鑑不遠,這群撒比依舊跳進這條叫做亡國的河流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