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這個當口一切都以穩定為主。

蔣慶之整日在家琢磨著生產和孩子的事兒,實際上也是一種姿態。

最近咱沒工夫和儒家較勁。

“可知曉廖晨多久出發?”蔣慶之問道。

汪澤說道:“據說……後日。”

時間緊,任務重啊!

蔣慶之抖抖菸灰,“那急什麼?”

燕三:“……”

汪澤:“……”

蔣慶之起身,“這事兒待我仔細想想。”

“就怕廖晨是虛晃一槍,突然出行。”燕三說道。

“呵呵!”蔣慶之笑了笑,“難道留不住他?”

“用什麼由頭?”

蔣慶之吸了口藥煙,嘆道:“碰瓷啊!”

“碰瓷?”

蔣慶之看著那箱子字畫,“廖家的人出門採買都一言不發,可見廖晨也有所防備。可你們就不會主動些?”

見二人若有所思,蔣慶之說道:“碰瓷,就是主動湊上去找事兒,眼瞅著馬車疾馳而來,一人突然躺在前方……”

燕三眼前一亮。

“碰瓷,妙啊!”

廖家,廖晨正在交代兒孫。

“老夫走後,家中事兒大郎處置。記住,蟄伏十年,乃至於二十年。”

大兒子廖文問道:“爹,蟄伏至何時為準?”

“直至陛下駕鶴西去!”

廖晨起身,“老夫此去休養,長則三五年,短則半年就回來。”

他被兒孫簇擁著往外走,眸子裡都是寒意。

大門外,是來行的老友們。

大多是京師名士。

誰敢對他動手?

只等出了京師,一路上那些安排自然能甩掉跟梢的……

從此魚入大海,虎入叢林。

只是可惜了這京師的繁華!

廖晨嘆息。

與此同時,廖家的僕役正趕著大車回來。

大車上都是採買的食材。

速度不快。

前方一個身影閃動。

撲倒。

馬兒受驚奮力嘶鳴。

“撞死人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