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了,這位可是歷陽伯夫人的侄女兒,不是阿貓阿狗,小妾自然是不能的。弄不好……來個平妻!”

就在議論紛紛中,男賓們也聞風而至。

剛走出徐家的陸炳得了訊息,笑道:“賞在歷陽伯府的兄弟十貫錢。”

侯府,張氏走了出來,看著自己的侄女兒面色鐵青,“為何私下會男人?”

她的侄女兒一言不發,也不推諉,而是咬著下唇,看著頗為倔強。

“難得有情人吶!”有人讚道。

“對了,早些時候二人在侯府大門那撞到了一塊。”有人提及了此事。

“哦!原來是那時就看上眼了。”

原來是在門口就結下的緣分吶!

邏輯自洽,證據鏈完備。

少女低著頭,竟然落淚了,“此事與伯爺無關,都是奴的錯。”

臥槽!

趕來的杜賀見到這個場景,不禁頭皮發麻。

張氏劈手就是一巴掌,打的少女頭髮散亂。她抬頭看著蔣慶之,“長威伯…,我這侄女兒此生怕是毀了。”

一個未婚少女和男人幽會,傳出去不用做人了。除非蔣慶之願意接納她。

眾目睽睽之下,蔣慶之但凡拒絕,他也不用做人了。

勾搭少女被人發現,始亂終棄……這些罪名傳出去,蔣慶之的名聲能頂風臭十里。

連道爺都會鄙視他,乃至於生出反感來。

孰輕孰重……張氏看著蔣慶之,眼底深處有得意之色。

而在場的貴婦中,有人低聲道:“蔣慶之定然會低頭。”

“墨家鉅子勾搭少女,這事兒傳出去……那些人會如獲至寶。”有人意味深長的道。

儒家正愁尋不到蔣慶之的把柄,得知此事後,定然會鼓動輿論,把蔣慶之定性為見色起意,且不負責任的偽君子。

少女抬頭看著蔣慶之,一臉懊惱,“都是奴……”

她越這般說,眾人越覺得蔣慶之不堪。

蔣慶之拿出藥煙,把一頭在手背上頓了幾下,突然莞爾道:“這出大戲排演了多久?不懂?為了今日這個大坑,你等琢磨了多久?”

少女愕然,“伯爺,你……”

你這個負心郎!

張氏大怒,“我這侄女兒清清白白的,怎會挖什麼坑?長威伯這是要翻臉嗎?也好,我這侄女兒大概也沒法做人了,回頭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咱們永壽宮見。”

你若是始亂終棄,老孃就豁出去了,把事兒鬧大,鬧到嘉靖帝那裡去。

好一個張氏,好一個歷陽伯夫人,這一下果斷的令人忍不住想擊節叫好。

就在此時,就聽到茅房後面有人懶洋洋的道:“我倒是知道她們演練了多久。”

眾人愕然,只見茅房後面轉出來一人,竟然是景王。

景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女,見她面色大變,不禁笑了,“我被人灌酒多了,便藉口更衣出來躲酒。就在那後面……”

景王指指茅房後面。說是茅房,周圍有修竹,有小徑山石,看著頗為清幽,有些後世散裝城市星級服務區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