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謹慎的先探出手。

沒反應。

那就探出雙手。

依舊沒反應。

男子這才緩緩抬頭。

靠近營地的民宅有專人盯著,前後被抓數十人後,都消停了。

這裡和營地有些距離,但好在高。

居高臨下,才好一覽無餘。

男子眯著眼,他天賦異稟,看遠處比常人要清晰許多。

校場上,虎賁左衛的將士正在操練。

陣型不斷轉換,不斷輪換。

男子低聲道:“陣型有古怪,怎地像是護著中間的陣列。這是為何?還有,那些人拿的什麼?長槍沒那麼短……”

他冥思苦想,突然渾身一震。

“是火銃!”

“錯了,是火槍!”

男子身體僵硬,“小人只是……”

男子猛地抓起瓦片往身後扔去,接著人就往前竄。

他越過屋脊,腳下用力踩著瓦片,碎裂聲中,他一聲輕笑,“告辭!”

說著他就跳了下去。

落地一個前滾翻,男子站起來,剛想跑。

“舉槍!”

右側六十步開外,三個火槍手舉起火槍。

男子哂然一笑,火銃他知曉,六十步距離發射,天知道會打到哪去。而且就算是射中了,就憑大明火銃的威力,也不過是給自己撓癢癢罷了。

“放!”

嘭嘭嘭!

三聲槍響。

剛跑起來的男子撲倒。

他努力偏頭看著那三個火槍手,苦笑著。

“這……這就是蔣慶之準備的……好東西嗎?”

一個人走到他的身前,仔細查驗了傷口,“去稟告伯爺,六十步開外,三槍命中兩槍,但此人並未當場斃命。下官請示,可否繼續用此人試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