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……

“趙全,你特碼的還等什麼?”

在這些貴族和將領眼中趙全就是一條狗,一條俺答飼養來玩兒的狗。一條狗也敢衝著老子擺譜?

趙全用力揮手。

身後,數十麾下拔刀。

“盡數……斬殺!”

趙全回身,外面不知誰通知的,來了數百人,默然看著他和這一切。

“殺!”

數十人衝了進去。

“這是要作甚?”

“救命!”

“趙全殺人了!”

“來人吶!”

刀刃切割人體的聲音不斷傳來,鮮血飈射的聲音聽著很古怪,夾雜在慘嚎聲中,就像是有人在放屁。

老人側臥在那裡,右手還保持著指著大門的姿勢,臉上的笑容早已僵硬,顯得格外的詭異。

一刀落下,蒼老的頭顱滾了過去,一路順著滾啊滾……滾到了大門外。

陽光普照大地,遠方的山上能看到白色的雪線,一隊隊騎兵正在出發……他們眼中都是猙獰和興奮。

“殺光那些叛逆!”大汗的咆哮聲傳來。

脫脫站在王帳外,苦笑道:“終究還是免不了殺戮嗎?可殺戮帶來的不只是征服,還有仇恨。一個內部充斥著仇恨的勢力,還能南下牧馬嗎?”

南下牧馬,這是每一個草原領袖的職責。千年來,新人上位,第一件事兒就是南下。

南方那個鄰居有錢,有人口,草原上缺的一切那裡都有。

應有盡有!

去搶,去掠奪,去佔領,去奴役……

把那片繁華之地變成我們的牧場,把那些勤勞的人變成我們的奴隸。

沒有這個目標作為支撐,什麼勢力都挺不過五十年。

甚至用不了五十年,就會因為找不到對外發洩矛盾的口子而轟然倒塌。

“大汗!”脫脫痛苦的閉眼。

“都死了。”腳步聲傳來,趙全的聲音聽著很是輕鬆。

“你得罪了那些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此後唯有效忠大汗才有生路。”脫脫睜開眼睛,看著微笑的趙全說:“莫要怨恨大汗,你今日不動手,大汗如何敢放手用你?”

“我知,所以我回來了。”
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脫脫拍拍趙權的肩膀,“只要我們萬眾一心,定然能度過這次難關。”

南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