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請伯爺賜教。”官員的聲音中多了些歡喜之意。

“發債。”

“發債?”

“便是借貸。許以利錢,發行一年或是數年的債券,到期本利給付。”

“咦!”

“妙啊!”

“是個好法子,下官這便去稟告尚書。”

“此事不急。”

“伯爺不知,年關來了,各處都要用錢,我戶部上下為此絞盡腦汁,東邊拆牆西邊補,整日焦頭爛額也補不起。各處因此怨聲載道。此事若是能解決,我戶部上下定然為伯爺早晚三炷香……多謝伯爺!”

“跑慢些!臥槽!你看,不聽人勸,撲街了吧!”

“呂嵩這陣子四處化緣,南京那邊說自家日子都過不下去了,錢糧沒有。伯爺隨口一個主意就能讓戶部渡過難關,我看這個戶部尚書讓伯爺做更好。”

“戶部尚書啊!累!”

“宰輔兼職六部尚書乃是慣例,王以旂資歷也該升遷或是換地兒了,要不去兵部?”

“我若是去了兵部,那些武勳權貴怕是會膽戰心驚。”

“是了,這些人在軍中的關係盤根錯節,以伯爺的手段,一旦出手,必然是霹靂雷霆,把那些關係盡數斬斷。那些人失去了這些關係,便少了一條腿……”

大堂內呼吸聲可聞,沒有人吭氣。

這是威脅!

仇鸞眸色微冷,他沒想到蔣慶之竟敢如此。

那麼,這些權貴還在等什麼?

怒火呢?

迸發出來啊!

“蔣慶之,你……”

有人開口,仇鸞暗喜,剛想幫腔,大堂內的光線突然一暗。

仇鸞看去,蔣慶之就站在門口,目光平和的看著眾人,“都來了?”

那個剛開口準備噴的權貴突然往後退,他低著頭,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權貴身後躲著。

彷彿蔣慶之的目光便是利劍,能瞬間斬殺了自己。

“見過長威伯!”

權貴們行禮,笑的很假,甚至是皮笑肉不笑。

氣氛漸漸在變。

“長威伯今日召集我等來可是有事兒?有事趕緊,沒事兒也趕緊,本侯還得回家去帶娃呢!”

一個權貴挑釁的道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眾人不禁大笑。

蔣慶之不以為忤,淡淡的道:“今日讓你等來,是有一樁大買賣。”

“哈哈哈哈!”眾人依舊在笑。

“開海禁,開海貿。以水師戰船護衛商船出海,此前東南走私海外的商人,出海一次,獲利數十倍!”

瞬間。

大笑的權貴們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。

笑聲戛然而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