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都是權貴們的人,專門傳話敗壞長威伯的名聲。”

“苟日的,不是好鳥。”

“那……先前我還咒罵過長威伯呢!”

“我也罵了。”

“孃的,原來咱們都被那些權貴給哄騙了。”

一群婦人聚在一起,氣氛越來越熱烈。

在她們看來,自己早些時候站錯隊不是錯,而是被哄騙了。

這事兒該是權貴們的鍋。

於是一群婦人開始聲討京師權貴。

徐渭吃完了,把大碗遞給楊招娣,乾咳一聲,“還有那些士大夫在捅刀子呢!”

說完老徐蹲在了肉攤子的後面。

一群婦人一怔。

“是呢!先前路過酒樓,看到幾個讀書人在外面吹風扇扇子作詩,有人在大聲說長威伯的壞話。”

“都是一夥兒的。”

“歸根結底,他們家中田地多,他們不交稅,百姓就得多交稅。”

楊招娣無奈看著徐渭背靠肉攤子,打著飽嗝,愜意的煽風點火。

“對啊!這事兒……長威伯最近在弄的不就是讓那些人繳稅嗎?這……這是有預謀的。”

“那些人就想借著廣寧伯的事兒,逼長威伯放自己一馬。”

“嘖嘖!果然是不要臉!”

“原來如此,我就說長威伯曾當街斬殺俺答使者都沒人說什麼,怎地動手傷了個畜生,竟然被口誅筆伐,原來是借刀殺人^”

“這不是借刀殺人,是什麼……醉翁之意,不在酒。”

“這事兒我頂長威伯!”

“我頂!”

“我頂!”

“我也頂!”

頂,並非是後人專利,在大明就有這個說法。

一時間,菜場風起雲湧,連隔壁攤的老頭兒都忍不住過來問徐渭,“徐公子……”

“別叫公子。”徐渭白白胖胖的,而且也不算年輕了。雖然很受用,但覺得公子這個稱呼對自己來說,有老黃瓜刷漆,裝嫩的嫌疑。

而且裡公子哥多不是好人,連帶著民間對所謂公子稱呼也有些不善的味兒。

“那個,小徐。”

老頭兒知曉徐渭在新安巷做事兒後,不時也問問伯府的八卦。徐渭隨口敷衍,老頭兒心癢難耐,每次等他走後都衝著楊招娣發牢騷,說這位說話真是討打。

“老徐也成。”

老夫叫你老徐,那自稱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