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沒啥意思。

還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。

“老呂!”

蔣慶之在呂嵩值房外敲門。

“開個門!”

半晌沒動靜,蔣慶之心悸,猛地一腳踹開房門。

正準備開門的呂嵩差點被撞翻,他退後幾步,伸手扇扇煙塵,“長威伯怎地來了?”

“我這不是擔心你……”

蔣慶之看看房梁,沒看到繩子。

呂嵩莞爾,“老夫還不至於以死證清白。”

蔣慶之坐下。

徐渭關門出去。

外面,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
“我就不說虛的了,老呂,你可涉案?”

蔣慶之正色問道。

呂嵩淡淡的道:“老夫就算是餓死,也不會伸手。”

果然是呂嵩!

蔣慶之心中激賞,呂嵩苦笑,“不過此事老夫難逃牽累。”

“六十萬錢的案值,你這個尚書難辭其咎。”蔣慶之說:“林深那裡你可問過?”

“老夫準備留給你。不過令人看著他,就在隔壁。”

呂嵩的坦蕩更讓蔣慶之欣賞不已,生出了把此人拉到自己麾下的念頭。

但轉瞬一想不對。

兵部王以旂是他的人,工部那邊對他有好感,吏部老天官熊浹更是被他救過。

再把呂嵩收歸囊中,道爺那邊就算是不猜忌,可也太過了。

可惜這麼一個人才啊!

蔣慶之暗自惋惜,說道:“那麼,我便開始了。”

呂嵩點頭。“老夫交代過,你的話……戶部上下遵行。”

老呂夠光棍。

蔣慶之說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“請。”

“來人!”

門開。

莫展進來。

“把林深帶過來。”

林深四十出頭,看著頗為機靈,見到蔣慶之就大聲抱屈,“下官並未貪腐,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都是誹謗……”

“越是心虛,嗓門越大。”蔣慶之淡淡的道:“此刻說了,算自首。坦白從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