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必須要感謝前陣子教他刀法和弓馬的孫重樓的嚴苛。

裕王的長刀被盪開後,悍卒這才發現自己高估了這兩個棒槌。

他狂喜伸手,準備抓個活的。

裕王絕望之下,不管不顧的再度揮刀。

悍卒隨手舉刀格擋,另一隻手卻依舊伸過來。

突然這隻手停住了。

裕王看到悍卒面色漲紅如豬肝,隨即他的長刀落下,輕鬆把悍卒的刀劈開,順勢從悍卒的脖頸那裡切入……

鮮血迸射了裕王滿臉都是,他用力拔刀。

悍卒的脖頸那裡被砍斷了大半,腦袋有些詭異的往右側偏垂。

但他並未看向裕王,而是看著地面。

那個白胖子就仰倒在他的雙腿之間,右手依舊捏著他的要害,而且還在發力捏……拽……

而在陳益的眼中卻是裕王奮力一刀斬殺了悍卒。

“老子眼花了嗎?”陳益不敢置信的道。

裕王看著悍卒緩緩跪下,同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染血的長刀。

“我殺人了!”

攻防戰如火如荼,就在此時,數百騎從另一面衝進了亂嶺關。

馬蹄聲敲打著石板,城頭廝殺正酣,無人顧及。

到了盡頭,當先一人飛身下馬,急奔上城。他目光梭巡,找到了裕王,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厲喝:

“陛下令,亂嶺關守住,重賞!臨戰潰逃者,全家處死!”

守軍一怔,這時那數百人下馬衝了上來。

有人回頭看了一眼,“是宮中侍衛!”

臥槽!

裕王回頭,陳益回頭……

那數百人身手矯健,加入戰團後,很快就把局勢拉了回來。

而那些雜牌軍也被全家處死的嚴厲給嚇住了,人人爆種。

只是一波,就把不適應守軍從兔子變成野狼的敵軍趕了下去。

“明人來了援軍,刀槍犀利之極。且他們來了之後守軍突然士氣大振,萬戶……”

抵近指揮的比吉苦笑,“先前有城牆倒塌了一截,哪怕有火器助守,可只需半日,我便有把握從缺口那裡突入……眼看著守軍大勢已去,卻節外生枝,這是天意嗎?”

比吉看著城頭那些守軍,“早些時候我軍撤下城頭,守軍便會癱坐。此刻卻人人奮勇。此戰……”

“萬戶!”諸將看著他,眼中都有絕望之色。

兩日之期看似不短,可當守軍人人奮勇時,就兩萬人馬想攻陷亂嶺關,那是做夢。

而缺口那裡此刻明軍正在瘋狂用沙袋封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