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……

相隔七八里的草原上,秦源也在吃乾糧。

大同參將張永清在另一側,幾個千戶圍著他在說話,不時看秦源一眼。

“此人無恥,在京衛中臭名昭著。長威伯令此人統軍,不如讓參將來。”

“就是。此人先是靠著女人上位,接著又靠著長威伯苟延殘喘,窩囊廢一個。靠著此人指揮,下官擔心……”

張永清吃著乾糧,突然罵道:“都特麼消停了。”

幾個千戶不解他為何動怒。

“大戰當前內亂,這是自己尋死!”張永清冷冷的道:“把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。至於那人如何,本官自然會看。”

“參將的意思……”

“若他真有本事,那一切好說。若只是個靠著女人上位的蠢貨。休怪老子奪權。”

此行主力是大同守軍,共計七千人。而府軍前衛不過三千。

秦源坐在那裡,靜靜的吃著乾糧。

一個千戶過來,“指揮使,張永清等人在密謀些什麼……”

“無需管。”秦源說道。

“就怕他們使絆子。”

“看著就是。”

吃完乾糧,斥候帶來了敵軍出發的訊息。

“集結!”

這一戰沒有什麼花哨,秦源就準備堂堂正正的硬扛摺合臺。

他看了張永清一眼,微微頷首。

張永清勉強頷首,但眼中的不屑之意卻顯露無疑。

武人可以靠人脈上位,靠女人上位卻會被人看不起。

“列陣!”

三千騎兵在左右兩翼。

中間是步卒。

府軍前衛就在中間。

地面開始震動,秦源抬頭,看到了遠方出現的黑線。

“敵軍來襲!”

喊聲中,張永清等人來了。

“秦指揮使,此戰是個什麼章程?”張永清問道。

秦源淡淡的道:“伯爺說過,禦敵於國門之外。那麼此戰咱們的目的就是把敵軍擋在大同之外。”

張永清笑了笑,給幾個千戶使眼色,暗示莫要生事。

秦源卻主動開口,“軍令一旦發出,任誰都得遵令而行。若有人陽奉陰違,有人不聽號令。那便當誅!”

張永清呵呵一笑,“我等自然知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