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的回答聽起來有點奇怪,但白純並不是好惹的,他沒想多久,就順著她的話說:“你的家在哪?我明天就叫一車的白村人來扁你。”

那邊的風蘭綺,像是被白純的沒有充滿威懾力的話給嚇到了,勉強用弱弱的語氣哀求著說:“哎呀,我好怕啊,求求你不要這麼做。”

白純嘴角出現了奇怪的弧度,語氣堅定不留情面地說:“不行,你的求饒太假太沒有誠意,語氣中居然潛藏著笑意,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?所以,我必須這麼做。”

“那好吧,”風蘭綺像是認命了一樣,不過,她還想微微掙扎一下,她變換語氣說,“不過,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。”

白純沒想到她這麼配合自己的表演,於是順著她的話說:“什麼請求?你說說看。”

風蘭綺:“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你的話,明天你能不能就一個人來,不帶其他人?”

聽到她的奇怪請求,白純有點精震,但他還是認為自己應該保持自身的純潔和先進性。於是,他充滿正氣地責問她:“你想幹嘛?你想把這次群眾集體教育你的寶貴機會,搞成我們兩個人的私人約會?”

“哎呀,”白純的話像是讓風蘭綺的心靈受到了傷害,她不滿的說,“你這人好無趣。你就直接回答我,如果我告訴你我家的具體地址,你願意你一個人來嗎?”

搞什麼鬼?她想來真格的?白純的臉色已經變了。不過,在黑暗中,沒有人發現他狀態的異常,此時恐怕就連他自己,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臉色和心跳的反常。

在短短的幾秒鐘,白純心中閃過無數想法,他想了又想:我是直接同意呢?還是間接同意呢?還是委婉拒絕呢?或者還有其它的選項?

不快,白純終於定下了想法,他擺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,斬釘截鐵地說:“不行,就算你直接告訴我你家的地址,我也不會去的,更別說一個人去了。”

天哪,還好現場沒有觀眾,不然可能會伸出拳頭痛扁白純。當然,白蘭這種人是除外的。

電話那邊的風蘭綺似乎陷入了許久的沉默,但白純頂得住,他還能再堅持一會,他不想主動打破這片刻的寧靜。按照電話禮儀,現在輪到她說話了,必須禮貌一點,再等等。

過了一會兒後,風蘭綺終於說話了,她的話中似乎帶著多樣的複雜的情緒,有怨,有哀,有怒,還有其它不可明確形容的東西。電話那頭的她似在哭訴,似在悲鳴:“白純,你這渾旦,你知不知道你傷害了一個人,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一個人的第一次?”

什麼!聽到風蘭綺的話,白純震驚了:不知不覺中自己又當了一回惡人了?

不管了,先穩住她的情緒,其它的事以後再說。於是,白純心平氣和地說:“你先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吧,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
“不,我已經不相信你了!”電話另一頭的她氣憤地回了這一句話。

白純鬱悶了,說:“那怎麼辦?”

電話另一頭的風蘭綺像是在沉思,她沉默了一會兒後,用強硬而不容抗拒的語氣說:“你把你家的具體地址告訴我,明天我去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