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寒一把將穿透了手掌的半靈劍拔了出來,劍身與銀色的手骨相互摩擦,居然發出了“嘎嘎嘎”牙酸的響聲,伴隨著大量的鮮血飛濺,讓人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
面對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,楊寒表情始終都顯得很冷漠,彷彿這隻手不是自己的一樣,這讓無數人都倒吸一口冷氣。

他不但對敵人狠,對自己更狠,這真的是一位冷血的魔王。

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,楊寒用勁氣封住了受傷的右手,防止失血過多而死去,然後走到了這無頭屍體前,一把扯掉她腰間的儲物袋,從裡面翻出了幾顆恢復勁氣的聚靈丹和幾顆療傷的金創丹。

二話不說,把丹藥一股腦的扔進了嘴裡,嘎嘣嘎嘣的吞食了起來。

“轟。”

得到丹藥的加持,楊寒那衰落的血氣,終於是得到了些許的恢復,被貫穿了一個大洞的手掌,也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在癒合,乾枯的氣海像是沙漠得到雨露的傾灑,一團團的勁氣重新出現,很快就恢復了鼎盛時期的五分之一。

現在楊寒再次擁有了一戰之力,他更加無所畏懼了。

事實上,他體內的玄黃塔也具有一定的療傷神能,但那最多隻能夠治癒表面的傷痕而已,對於內在的傷勢基本沒啥作用,況且十二長老的修為太高,眼光太毒,更有寶劍山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。

一旦動用玄黃塔,楊寒生怕被他們發現,到時如此逆天的寶物被人知道,他就再也無容身之地,楊寒寧可重傷作戰,也不願意冒這個危險。

“砰。”再次一腳把屍體踹下了生死臺,楊寒揚起半靈劍,劍指在場的每一個人,髮絲飛揚像是與龍在共舞,飛揚跋扈,自信而霸道;“還有誰要上來一戰?”

此話一出,現場寂靜一片,每個弟子都心裡慼慼,誠惶誠恐,不再願意招惹楊寒這尊冷血的魔王,人家身受重傷,都敢徒手硬悍半靈劍而不死,最後更是將持劍之人斬殺,這種戰力足以驚世。

現在更是得到了敵人的靈級兵器,戰力再次飆升,已經有了勇猛而無敵之威,這種驚豔的姿態,這種睥睨同齡一代的無上戰力,還有誰敢與之櫻鋒?

“你們還有誰敢上來一戰?”

楊寒再次大喝,手持半靈劍,劍尖緩慢的掃視了整個廣場一圈,一人,一劍,獨對上千弟子,頭頂天,腳踏地,這是一種怎樣輝煌的崢嶸?

“你只不過是一個被門派拋棄的可憐蟲而已,少在哪裡得意。”

“沒錯,你如今身受重傷,不過是垂死之掙,輪不到你在臺上張狂。”

看到楊寒頭角崢嶸,豪氣蓋世,人群中再次響起了挑撥的聲音,妄想再次激起諸多弟子的情緒。

楊寒目光迸射冷電,殺機濃郁,朝著臺下掃射了一圈,然後整個人化為了一道電光衝下了生死臺,他居然單槍匹馬的殺進了上千弟子中,這直接驚的無數人跳了起來,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,這簡直強勢的一塌糊塗。

“藏頭露尾,你們這群鼠輩,都該死。”

楊寒揚起了半靈劍,勁氣噴吐,殺氣凜然,一道道恐怖的劍氣從骨劍中激射了出來,化為了一道道銀白的驚鴻,貫穿了長空,裡面居然都是由成百上千的虛影劍組合而成,虛空流動,寒意籠罩了整個茫茫天地。

“挑撥同門,該殺。”

“吃裡扒外,該殺。”

“藐視門規,該殺。”

“不懂尊卑,該殺。”

楊寒一連說了好幾個“殺”字,字字震耳,震盪心神,持著半靈劍,如虎入羊群,依靠著這柄劍巨大的神威,一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痕。

一顆顆驚恐的頭顱在拋飛,一團團鮮血在廣場之上綻放,一具具屍體,更是像是下餃子般連續伏屍,骨劍在顫鳴,靈魂在哀嚎,死亡之歌在奏響,這是一場震撼到極致的殺戮盛宴。

十幾個人暗藏禍心,心懷鬼胎者,被一劍劍的削掉了腦袋,頭顱拋飛,無盡的血水在廣場上滾滾流淌,血腥味沖天而起,他們此時此刻居然在楊寒的手裡走不過一招,像是砍瓜切菜般被連續斬掉,魔王之名,其威更盛。

當殺盡了最後一個挑撥離間者,楊寒連續出手,將他們腰間的儲物袋扯了下來,然後身形向後一躍,再次回到了生死臺上。

“現在你們誰還有意見?”

“鏘。”楊寒一把將沾滿血跡的半靈劍豎插在了生死臺上,地面碎開,劍柄搖晃,當中散發出嘹亮的劍鳴,其音震耳,欲要撕裂蒼穹。

“你們服不服?”

面對如此霸道的宣言與質問,現場上千弟子全部噤若寒暄,臉色蒼白,通體冰寒,眼中閃過一絲悲與哀,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出聲,空氣壓抑的像是灌了鉛一般,沉甸甸的。

此刻他們就算不服也得服,十幾具屍體現在還躺在廣場上,他們流淌而出的血液還未乾枯,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依舊刺鼻,一劍一頭顱的殘酷情景,至今還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之內,揮之不去,他們不敢不服,不敢不服啊,楊寒之威,再次震懾了全場。

戰到了這一步,楊寒真的太強勢了,太過耀眼,所有弟子註定要在他的光芒下黯淡無光,所有弟子都要在他傳奇之路下,淪為可笑的配角,這個璀璨的黃金大世,註定要有他的一席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