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書房裡面搬到我臥室處理點工作的事情。”白嬌嬌找著藉口回應吳媽,又面帶微笑讓吳媽放鬆說:“吳媽,能否拿臺電腦給我?我的電腦沒有帶回來。”

吳媽眸光深邃的定定地凝視著白嬌嬌,下一刻她伸手放在小印表機上。

“你腳不方便,我來拿到你房間,一會我會拿電腦給你。”

白嬌嬌沒有拒絕吳媽,因為她腿腳不方便的確搬印表機很困難。

“謝謝吳媽。”

吳媽轉身就朝著白嬌嬌居住的臥室走去,她猶豫的了一下問:“嬌嬌,你和蕭先生是不是鬧矛盾了?”

白嬌嬌腳下步子一頓,心口更是錐心一痛。

她急忙做了兩個深呼吸穩住心神,更強行壓下自己的心臟的痛意。

“沒有啊。”她語氣帶著故作驚訝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吳媽,“吳媽你為什麼這麼說?”

吳媽轉頭看向白嬌嬌。

白嬌嬌立刻面帶微笑和不解的看著吳媽,“怎麼了?我先前從蕭書景房間出來,他挺好的。”

“蕭先生剛剛把他要吃的藥全部扔了。”吳媽眼眸深深看著白嬌嬌,“原本他剛剛下床傷口並沒有裂開,但是他和醫生有那麼一點衝突,正在癒合的傷口裂開了一些在流血。”

白嬌嬌的呼吸一窒,她藏在背後拿著檔案的手死死攥著紙張,臉上的笑容已經斂下卻不露半點情緒給吳媽看出端倪。

“好端端他又和醫生鬧什麼呢。”她絲毫不避開的直視著吳媽,“但是我不知道蕭書景為什麼扔藥,因為我離開的時候他的確很好。”

吳媽看了看白嬌嬌,她轉身繼續走著說:“蕭先生吩咐晚上你不用過去陪他用餐,他想一個人靜一靜,所以晚些晚餐我端進你房間還是你自己去餐廳吃?”

當白嬌嬌聽見吳媽說出關於晚餐的話時,好似有一雙手緊緊扼住自己的脖子,她難以呼吸的難受。

可是,那些讓蕭書景與自己不要親密的話是她說出口的,她再難受必須忍著。

“我晚上就在房間吃飯吧,他倒是蠻理解我忙碌工作上的事情不讓我過去陪他用餐。”

她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,也讓吳媽不要擔心她和蕭書景。

吳媽腳下步子微頓了一下卻沒有說些什麼繼續走著,她把印表機放在窗邊桌上離開去拿電腦給白嬌嬌。

而白嬌嬌坐在窗戶邊上,她的視線落在面前那些燒了邊角的契約合約和不公平的條約,她心裡生疼的讓她不由手放在心口處揪著衣服。

好痛。

為什麼蕭書景能夠讓她如此心痛?

她望著契約上面那簡單短短的婚姻條例,上面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戳著她的心窩,特別雲寒兩字讓她痛不欲生。

要是她沒有嫁給雲寒該多好,那她就是自由的,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,想怎麼親密就怎麼親密。

怎奈,她沒有自由,就算沒有去民政局領取結婚證,可她簽下契約婚姻等於是已婚的女人。

已婚的女人沒資格去喜歡除了自己丈夫雲寒之外的任何人。

“終究,我們不可以……”她聲音幽幽似是對自己說又似是對蕭書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