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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裡到處古畫，包漿材料也是桌上地上展著。

子牛才和玉葉學了包漿，這會兒已經熟睡了。

包漿過往是老古玩行的專業術語，現在弄得全國老百姓快成口頭禪了。玉葉看電視上常有貌似專家的人一口一個包漿，說的牙倒齒酸的，以其昏昏，使其昭昭，言必提“包漿”者，必是古玩界冒牌者。最近連“包漿”都上了訊息，說是陝西唐代帝陵石人石馬被蕩瑕滌穢，千年包漿一朝殆盡。

也當給子牛緊張的學習放鬆放鬆，玉葉教了她最隧道的包漿。

包漿一詞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，《儒林外史》就有描寫。包漿最初指軟性材料，比如說紙，視察一幅舊畫，一些老內行，包漿舊，一看便知。此時的包漿來自於舊時洗衣後的上漿，棉質衣服舊了特挼，洗後上漿是為了挺括，現在沒人漿衣服了，懂得起來就費點兒勁。

後來，包漿開端延伸，先是竹木牙角這類硬中帶軟的材料，這類材料做東西放久了會形成一層氧化掩護膜，時間越久色澤越美，所以包漿又有酸者稱之“寶漿”，稱“寶漿”者看不上稱“包漿”者，嫌發音不雅。再後來，包漿又沾染至金屬玉石等最硬材料上，由於這類材料很難自然天生包漿，人為幫忙出包漿時稱之為“盤”。

包漿對文物觀賞有一種難言的美，文人雅士歷來津津樂道。於是假包漿大行其道，人為地加速包漿的形成，但敏銳者一眼可以辨出真假包漿，假者就不排除作贗的嫌疑。但亦有例外，老傢俱應用過度，斑駁滄桑，有人心裡不吸收，剝皮往殼，然後又蛇足上盤，真真假假之中，就有了古玩界的江湖。

玉葉坐在子牛一邊，有時候看看她，她一翻身還會輕輕拍拍，讓她睡更安穩。

無雙坐在床邊的花竹凳子上，微笑，“快了，高考一結束她就快活了。”

玉葉嘆氣，“非要受這個罪，想讀哪裡多輕易的事。”

“這對她也是個好事，要不然她玩性還重。”

“想好了她再讀哪兒，”

“還是國防大吧，上次招飛她的體能各項都很不錯，也直接錄進了軍網，文化分一下來，專業一選定，就可以提前錄取了。”

“哪個專業呢，”見老主兒問這過細，無雙曉得該問問他的意見了，

“您覺著哪個好，”

“女孩子嘛，確定偏理論研究好。”

無雙笑笑，點點頭，“軍事經濟學。”

看來玉葉也很滿足，這今後的走向，出來是個肥差……老主兒確定看著他的子牛今後能不仰仗著誰也照樣吃喝不愁。

玉葉回頭看看睡得香甜的子牛，又輕輕拍拍，嘴裡開端問到他的事了，

“元首辦第一主任空出來了，你有意往試試麼，”

無雙坐的依舊端直，

“進這個職可能性很小。”笑著。

玉葉點點頭，再看向他，“還是可以爭取爭取的，你直管往報，可不可能的，都有後話。”

或許到現在，玉葉心態上是有些許變更了。曾經不想理這些事，看看成果怎樣，有些人就會得寸進尺欺辱到你頭上來！光小子牛就吃過了多少虧，玉葉可忘不了當時的心焦與心疼……

中和堂，元首住處，實際也在經歷一次類似的談話。不過，顯得——怎麼說，見鬼些。

看看這邊玉葉和無雙的談話，多理智成熟，一些話也不用展開，心知肚明得很。

元首這邊——可受折磨得多！

元首夫婦坐在上首，

歲歲一人坐在下頭的凳子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