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說呢,

她身上就跟有獨獨能誘惑著他往沒命上放肆的甜毒,一捱上就極不正常!寧玉也覺著邪門,還有一點,一衝動後,他嘴巴也會變碎,話特多,像個娘們兒一樣叨叨,控都控制不住。

比如這會兒,一邊撈毛巾給她擦乾一邊叨呀,“我欠你什麼,該跟個奴才似得伺候你?哪個好姑娘喜歡看那種片兒,你他媽一吱聲,老子就得跑六樓給你要,那幫孫子沒少背地裡埋汰我好這些……”

本來還在哭鬧不配合他擦臉的子牛一聽這……死伢,沉默了。不曉得在發呆想什麼,任他擦臉擦頭髮,手勁兒大拽著疼,也只是眉頭死蹙一下,主要是發呆太入迷……她想啥呢?自然不可啟齒,她從前為什麼要看片兒,肯定跟寫小皇書有關呀,現在對此她照樣興致不減,能不能……反正之後寧玉再叨叨什麼,她是沒聽進去了,一直就想著再怎麼得逞。

總之燕晚開會回來,她還是站在那邊吆喝過“焊洋鐵壺”的窗邊趴著往下瞅熱鬧,至於是瞅熱鬧還是發呆,寧玉反正是再沒管她,也是有點氣自己如此邪性地繼續看檔案,至於是真看進去了還是生悶氣,更是無從得知。

……

今年看來是個寒冬,這才進十二月,咱漢地就好像直接入深冬,冰凍三尺,千里冰封,所有江河都凍上,汽車在上開行無阻。

子牛要說也只斷了近三年的記憶,小時候的印象還有。她毛毛時候以為每年氣候都一樣,還問過舅舅,舅舅知識淵博,告訴她氣候變化有周期,比如全朝萬統年間,在氣象學上就被稱為小冰河期。這一算日子,正好一個三百年輪迴,又到那個冰冷的時期了。

冰寒時期什麼最好玩兒?當然是溜冰!

那就跟天生的本事,子牛一到冰上,那就是女王!跟天上飛一樣的感受,自由自在,無拘無束……

先說說他們這兒溜冰的場地,

當然室內溜冰場不計其數,

但是,既然天寒地凍的,誰還願意窩在室內?肯定找天闊地遠的大湖上溜才能溜出“飛翔”的感覺,

雀園冰場在漢城最有名,原因簡單,它居於城區中心,臨好幾個內城海子,走一會兒還能登蛇山,地理位置太好。

去雀園冰場溜冰十分講究,分割槽域,正規冰鞋去主冰場,主冰塊也分兩路,一路滑跑刀,一路滑花樣。冰刀涇渭分明,花樣刀雙刃,刀短;跑刀單刃,刀長。一個玩花樣,一個玩速度,互相瞧不起,弄不對付時,一語不合馬上開打。當然偶爾也能見球刀,打冰球專用。

子牛他們一般在東南角扎堆兒,那裡的冰面最好,從天空俯視這一角,彎曲地極像一面大羽翼,關鍵是滑得好的孩子順著邊沿速滑,冰花飛濺,仙境一般,真能滑出飄逸之感!

這個週末子牛翀心他們早約好來滑冰。這也是子牛復學後第一次出來滑冰,早跟舅舅報備過,為了第二天玩好,頭晚上小天使不曉得幾用功,作業全部完成,包括背英語課文,在舅舅那兒表現不知道幾好,舅舅才同意她可以出去玩一整天!注意,是一整天哦,包括一晚上。子牛說她在翀心家過夜,也跟舅舅報備好了。

這,可就是正大光明出來野了,你說她能不高興嗎,

但是,

非常非常掃興,

等一群飛揚的孩子來到雀園,卻被通知雀園今天包場,玩不了?你說,該多叫子牛喪氣啊。

翀心和子牛靠欄杆邊,肖迭跑過來,“打聽清楚了,是公監法的包的,開他們冰上運動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