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站警務室。

萬千兩手環胸靠在門框邊,勾著腦袋悄悄往裡瞅。

髒辮女孩兒靠那頭鐵窗邊,略顯焦躁地不會兒就動動腦袋。她呢,……萬千幾近是貪婪地看著她。

萬億長胖了點。

這樣就越發顯出她的“姿色”來。規規矩矩大家閨秀坐在椅子上,眼睛文靜地看著髒辮女孩兒。守護。對,就這個詞,守護著她。

女孩兒扭頭看她,十分不耐煩,“煙呢,”

“昨兒那場雨行李都打溼了,我扔了。”

“你!!”女孩兒氣怒地,看來吃了她不少虧,就是一副敢怒也多說無益的樣兒。

這時萬億起身,走過去遞給她一塊……泡泡糖麼。女孩兒氣怒十足地接過來,撥了包裝就往嘴巴里塞,無比不屑睨著她嚼。

你知道,這就是叫萬千說忍忍過了刀山,忍過了火海,結果一見她的面就垮得不成樣子的模樣……不滿頭頂神明地說,這一年萬千也參加了好幾場婚禮,哪場婚禮他沒想過這個問題?他如果是那個新郎,跟一個這一年他也愛慘了的女的走進婚姻殿堂,哪怕已經過了宣誓,互許了一生一世,結果,這時候,萬億出現了,她就站在那扇門的中間,萬千覺得自己一定一秒不必想拋棄一切跑向她……就這麼能垮!

萬億絲毫不懼她的不屑,從口袋裡又拿出一塊泡泡糖,撥了包裝也放進嘴裡開始嚼。……此時此景甚是好玩兒,兩個女生一個站,一個坐,對著嚼。萬億先吹出來一個好大好大的泡泡,萬千偷偷裡看著心裡都道,別吹了傻丫頭,把你整個腦袋都能罩進去了!“啪,”果然,破了,啪萬億臉蛋兒上一巴掌。髒辮女孩兒哈哈笑,萬億呢,寶寶一樣抬手拉回泡泡又塞嘴裡,跟個機器人一樣,不笑也不樂,痛癢無關地繼續嚼,認真嚼,醞釀下一個大泡泡……

想想,萬千忍得了麼。

不一會兒,

一個警察進來,說要帶走髒辮兒。髒辮兒無所謂,萬億起了身,跟她媽似得把她擋在身後,“去哪兒,”

“去哪兒跟你沒關係。”

“怎麼沒關係,我們是一起的,要說犯案也是同犯,分開幹嘛。”

警察瞟她一眼,指了指頂上那攝像頭,

“你當這些天眼都是擺設,”捉著髒辮兒女孩臂膀的手輕晃了下,“她是偷東西的,你是還錢的。我們講證據,不會放過一個壞人,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。”說著,把髒辮兒女孩兒帶出去了。萬億想張口說什麼,好像嘆了口氣終還是沒出口。又坐回原來的椅子上。

好像真沒等多長時間,

門再次被開啟,萬億抬頭恐怕只看清來人是誰,就被他衝過來跟頭猛獸,抱起來就壓在了長桌上!那單手一摘下她眼鏡就壓下來機渴亂啃的……萬億的掙扎在那股子拼死的渴望跟前算得了什麼,萬千只說了一句,“別傷了自己”,就開始“傷害”她了……

萬千摸莫莫的,終是把萬億摸煩了,“你找什麼!”

“泡泡糖呢,”萬千醉醺醺的,跟只陶醉得失了方向的小豬一樣,

萬億頭扭到一邊,跟從前一樣倔,

萬千也執著,非找著咧,摸莫摸,終於從她腳踝的褲子口袋裡摸了出來,

用牙咬開了包裝,這一點也不醺,邪狠得很,盯著她嚼上了泡泡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