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有迷迷糊糊睜開眼,

看見床下頭她從頭到腳披著毛毯蹲那兒不知在幹嘛……

小有頭挪到床邊,下巴磕床梆子上。真的,幾難得見到小有這般放鬆……開口“你幹嘛呢,”聲音有些沙啞。

顯見她慌了神,有啥窩著腰往懷裡一藏,眼睛瞄過來,“沒什麼。”

看清她的眼睛後,小有總感覺時不時裡頭賊溜溜的,特別叫人上火。小有起身大跨步過來就要抱著掏,看她藏啥,

她捂得嚴,身體窩成個蝦米。這孩子骨骼真的十分柔軟,所以別看沒多少肉,抱著才舒服!

小有掰她的手,她勁兒也大呀你一時還真掰不開,

小有咯吱她的腰,想想哪個女孩子不怕癢?誒,她就不怕癢!還用柺子拐他!

小有乾脆張口咬她的肩頭和脖子,自己都咬著笑,咯牙,但是感覺她的骨頭跟小動物的軟筋一樣,一咬能烙個印兒!

她疼啊,終於“啊”了一聲,“過分!”喊出來,

小有不奇怪,這是她的口頭禪,

昨晚每每最激烈的時候她一直就是“過分過分”,像個小女王。小有就逗她“過什麼分,這樣,這樣?”她漲紅了臉還在“過分”說不出來的可愛喲……

到底豆芽菜比不過強權,被小有掏出來了,哎,就她脖子上掛著的那根黑繩子。

昨天小有終於看清楚了,那根黑繩子上掛著個小瓷瓶,上頭描著白鶴的圖案。問她是做什麼的,她說好看。

小有不信,繼續往她懷裡掏,“還有啥?”

她這時候只緊握著她的小瓷瓶,直說“沒有了沒有了。”翻了個遍兒,確實啥也沒有了。

小有輕輕摸她的肚皮,也就這裡有丁點肉了,望著她笑“你肯定在搞鬼,藏哪兒了,是不是這裡……”往下,萬億直扭,看看腰多軟,小有的笑聲也捂在了毛毯裡……

小有一邊扣著領口釦子,望著她玩兒,

玩兒啥呢,

她那腳踝上不箍著定位儀麼,小有一來,那儀表盤也帶來了。她把那腳往門外頭伸一下,那儀表盤就“滴”一聲,伸一下,滴一聲,最後,乾脆她整個人像跳皮筋兒地跳出去,儀表盤就“滴滴滴”不停了,

最後,小有聽著那聲都頭疼了,

“進來進來,還玩上癮了。”

她是聽話進來了,可還站在門口,就瞄著自己腳踝。

小有邊走到鏡子跟前,懶懶說,“你把眼睛瞄穿了,它也不會從你腳上掉下來。”說著,又聽見門口“滴”“滴”地響,

小有轉頭把她拉進來,門大力一合,“老老實實這待著,被想著跑!”

萬億仰頭,“我什麼時候能走,”

小有攬著她的腰單手抱起來親著,“等我厭了就能走。”

看看,性質已經變了。如今你成了他的玩物,可不是“證人”那樣的“沒事就能走了”。

說起小有啊,他算是他們這一排小王爺裡最“清心寡慾”的了,有極好的修養與自制力,但是,畢竟出身如此,一些習氣和霸態就是跟一般的富權二代不一樣。惹毛了,也狠著呢。

萬億問,“你什麼時候能厭,”

小有假嘛假還想想,“嗯,你胖了估計就厭了。”

叫人想不到,你以為她會就這個問題再問下去,可萬億的視線又飄到窗外頭,因為聽見了鳥叫。

小有眉頭一蹙,“你咋這招鳥!它們怎麼飛上來的……”抱著她往窗戶邊走,往外一看呀,終於發現原因,下頭幾層爬山虎的露臺上架著個鳥窩,第一次飛上來的鳥估計是偶然,今兒飛上來的可就是故意了,下頭都是她撒的沙拉屑,就是故意招鳥來!

小有抱著她搖搖,“你還蠻搗蛋咧!”

萬億圓溜溜的眼睛跟著鳥轉,“呆這兒太無聊了。”

“你把鳥招上來幹嘛,看著就高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