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帶兩個小崽崽去看兒童劇了,於是他們可以在家裡的客廳暢談。

酸梅坐中間,曼麗坐她旁邊,照照磕著瓜子兒坐曼麗身旁的沙發扶手上。

嗯,

感覺曼麗就跟個“姨母”似的,操不完的心,而照照,就是賴在她腳邊的一隻貓,在她跟前溫順不得了,實際,又岔又拐,最喜歡聽人家的閒事,當樂子。

曼麗眉頭一直蹙著,“你這麼著兒也不是辦法啊,”

酸梅不停撥著橘子吃,這橘子是照照從淮南搞回來的當天摘的,新鮮的沒辦法,太好吃了!嘴裡嚼著,“怎麼不是辦法,多得是單親媽媽,我不差不多就一個娘養大的。”

“還是有個人照顧好……”

酸梅直襬手,一邊吐著橘子胡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,日常恐婚,也一輩子不得結婚,怕了。”

照照岔,“咋了?”

曼麗橫他一眼,咋非哪壺不開提哪壺,

酸梅倒不避諱,訕訕說,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,哈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,……”

照照手伸她跟前直襬,“你別一巴掌打翻一條船啊,我可只哈我家曼麗一個!”曼麗打了下他伸過來的手,“就你多話。”照照又靠她身上,跟個小媳婦似得,樂呵呵嗑瓜子兒。酸梅嘆口氣,又拿起一個橘子撥,曼麗拽她手,“你少吃點,涼的。”酸梅不在乎地搖頭,“沒事兒,我覺得我懷的是姑娘,特能吃甜吃辣。酸兒辣女嘛。”照照又伸過頭來岔,“那可不一定,我家曼麗懷意一時,也愛吃甜吃辣。”曼麗就皺著眉頭看她不停往嘴裡塞橘子,操心呀。

酸梅又搞了個後,暫時歇口氣,也抓起一把瓜子兒磕,然後點著照照說,“你這幾個男人當然是奇葩,守你一個直奔死去的。我指的是一般男性,荷爾蒙都旺盛,當然看見年輕的,漂亮的,褲襠一時把控不住,也無可厚非。就是要點臉,喜新厭舊就喜新厭舊了,何必又總回頭非要來欺負一下你不要的棄婦呢……”

曼麗也是嘆氣,

這也難怪酸梅這樣反感婚姻,

她家就是典型被小三拆散的家庭,母親獨自將她養大……

“好,你不結婚,光想要孩子也行,可現在明明知道孩子父親是誰,你不告訴人家,也,不好吧。”

酸梅瞄著她,手往天上指,“你覺得那樣的人會叫我懷上他的種,還把孩子生下來?”

這就是曼麗特別信她邪的地方,這孩子咋懷上的?是酸梅這貨設計人家“偷”來的!於那個定海陽而言,酸梅這麼做,是自私不厚道了些……

照照又岔,“只管生下來,還得護緊,我把話放這兒,他要知道了肯定跟你搶!定海陽是個控制慾挺強的人,他的種他一定親手帶,且才不會寵成熙正陽那樣,他其實特煩他爹續絃,又生了熙正陽這麼個東西……”八卦死。

曼麗個傻乎乎的,就望著她,“你怎麼偏偏選了這麼個人,”

酸梅腰一挺直,兩手一攤,也是萬千個不得已,“我也沒辦法呀,事兒趕事兒都湊一塊了!那死老頭子非叫我生了崽才把本該我得的那份家產給我,老孃憑什麼不要?巧了,那天就這男的在我眼前晃,我又正好在排卵期,只有他了。”曼麗直搖頭,太隨意太隨意了……那定海陽也倒黴,做好事送個老鄉到當地衛生院,就被這“急於懷崽奪家產”的白眼狼盯上了……

據說,這貨設計的“強上”戲碼還挺周密,至今,定海陽還不知道自己跟這貨已上過床,更別提已經“珠胎暗結”。之所以定海陽一直追著酸梅不放,是他以為酸梅偷了他的手錶,嗯,這塊手錶是海陽母親留給他的遺物,當然貴重。酸梅呢,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,那表她見都沒見過,上哪兒偷?就是現在陷入這麼個困境,如果能證明她清白,就必須吐露出那天那個時間段他兩在床上翻雲覆雨!酸梅敢說呀?她肯定寧願被他當成偷表的,也不願暴露她其實是個“偷崽的”!

這一提到關於偷什麼,酸梅立即就又跟照照有的話聊了,“要能搞塊一樣的表還他就好了,就怕是限量的,”

照照正好磕完手上一把,

拍拍手上的殘屑,